越往西南方向飛行,地麵的建築越發稀疏零落,最終徹底被茂密的原始森林所取代。濃密的樹冠層層疊疊,形成一片廣闊的綠色海洋,遮擋了下方的視線。子虛操控著懸浮摩托降低了高度,最終在一片相對開闊的林間空地上穩穩停下。
“在森林裡飛行太危險了。”子虛說著,將手按在摩托車上。幽藍色的光芒一閃,整輛懸浮摩托瞬間被收入了管理者空間,消失不見。
“接下來步行。”他轉向索關,指向不遠處傳來隱約轟鳴聲的方向,“我們需要找到一片瀑布。沿著河流的聲音走就不會錯。”
索關沉默地點頭,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將地形細節刻入腦中。
兩人一前一後,無聲地穿行在參天古木之間。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盤虯的樹根,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和植物清香。走了約莫一刻鐘,林木驟然稀疏,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巨大的空地呈現在眼前,邊緣是一條奔騰的河流,河水清澈見底。空地的儘頭,一道銀練般的瀑布從數十米高的懸崖上傾瀉而下,砸入下方的深潭,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激起漫天水霧,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小小的彩虹。這裡的氣息原始而充滿力量。
“就這裡。”子虛的聲音平靜地穿透水聲。他看向索關:“你先去生一堆火。”
索關沒有多問,立刻行動起來,熟練地在空地中央收集乾燥的枯枝和易燃的苔蘚。
子虛則走向空地邊緣一棵需要兩人合抱的粗壯硬木。他將左手輕輕搭在粗糙的樹皮上,心念微動。
暗紅色的夢魘能量如同有生命的毒液,瞬間從他的掌心湧入樹乾內部!
滋滋……劈啪!
樹木內部立刻傳來令人牙酸的碎裂聲,仿佛所有的纖維和結構都在被瘋狂地破壞、瓦解。僅僅幾秒鐘,這棵屹立了不知多少年的大樹便發出一聲哀鳴,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子虛走上前,再次將左手按在倒下的巨大樹乾上。
更強烈的暗紅光芒閃爍!
劈裡啪啦——!
巨大的樹乾如同被無數無形的刀刃從內部劈砍、雕琢,在一陣密集的爆裂聲中,迅速解體、變形。木屑紛飛間,它的形態被強行改變,最終化作了整整二十件造型各異的木質武器,散落在地上。
細劍、長劍、短劍、匕首、彎刀、直刀、大刀、巨劍、戰斧、長矛、短矛、戰戟、棍、棒、連枷、拳刺、柴刀、甚至還有一對雙刃劍和一把造型奇異的反曲刀……幾乎囊括了所有常見的冷兵器類型。每一件都打磨光滑,邊緣雖鈍,但形製標準,甚至能看到木頭上清晰的紋理。
“過來吧。”子虛開口道。
索關已經生起了一小堆篝火,聞聲走來。他看著滿地的木屑和那排列開的、種類繁多的木質武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是……做什麼?”
子虛從背後緩緩抽出那把通體黑色、帶有碳纖維紋路的機械長刀。此刻,刀身上沒有任何能量光芒,就是一把冰冷的、堅硬的金屬刀。
“測試你對武器的親和與掌握。”子虛的聲音在水聲轟鳴中依舊清晰,“這裡的每一把武器,你都需要逐一使用。方法很簡單——”
他手腕一抖,機械長刀劃破空氣,發出沉穩的嗡鳴,刀尖遙指索關。
“——與我對打。”
戰鬥伊始:試探與碾壓
索關深吸一口氣,沒有任何猶豫。他的目光掃過那堆武器,最先拿起的是那柄木質細劍。劍身纖細,強調刺擊與速度。
他擺出一個基礎的刺擊起手式,眼神專注,全身肌肉微微繃緊。
子虛動了。
沒有預兆,他的身影仿佛瞬間模糊了一下,下一刻已迫近索關麵前!黑色的機械長刀化作一道簡潔的黑線,直劈而下!速度不快,卻帶著一種絕對的精準和壓迫感,封死了索關所有閃避的空間。
索關瞳孔一縮,細劍本能地向上格擋。
鐺!木劍與金屬刀鋒接觸的瞬間,一股完全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傳來!細劍險些脫手,索關整條手臂瞬間麻木,踉蹌著向後倒退五六步才勉強站穩,虎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子虛收刀而立,語氣毫無波瀾:“細劍,輕靈詭變,以刺為主,格擋是其最弱項。你用它格擋重劈,是取死之道。下一個。”
索關咬牙,放下幾乎裂開的細劍,拿起了旁邊稍顯厚重的長劍。這次他謹慎了許多,試圖利用長劍更好的防禦力進行周旋。
然而子虛的進攻如同鬼魅。他的腳步移動看似簡單,卻總能出現在最致命的角度。刀光或劈、或砍、或刺,每一次都精準地命中索關格擋的薄弱點,或是利用武器的長度差進行壓製。木屑不斷從長劍上崩飛,索關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一次次被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發麻,連連後退,好幾次差點摔倒在地。
“長劍,中庸之王,攻防兼備,但對使用者的基礎要求最高。你的步伐混亂,發力僵硬,破綻百出。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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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兵相接:速度與精準的碾壓
放下破損的長劍,索關拿起了匕首和短刀。他試圖利用短武器的靈活和近身優勢。
但這無疑是更快的潰敗。子虛的刀仿佛擁有了生命,在極近的距離內,刀柄、刀脊、甚至他的手肘都成為了武器。每一次格擋都伴隨著一次凶狠的、用刀柄或身體發動的短促打擊,重重撞在索關的手腕、手肘、肩膀、甚至肋骨上。沉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索關感覺自己像被卷入了一個由鋼鐵構成的漩渦,完全無法貼近,反而在短短十幾秒內就挨了不下二十次重擊,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短刀和匕首先後被擊飛。
“短兵,險中求勝,一寸短一寸險。你的近身纏鬥技巧為零,隻會胡亂揮舞。下一個。”
重兵器的考驗:力量與控製的碾壓
索關喘著粗氣,拿起那柄沉重的木質大刀。他雙手握持,試圖以力量抗衡。
結果更糟。子虛甚至沒有用太大的力量,他的刀如同毒蛇,總是避開大刀勢大力沉的正麵劈砍,精準地點在刀身發力最難以為繼的點上——或是刀尖,或是刀鐔附近。每一次輕巧的點擊,都讓索關感覺全力揮出的大刀像是砸在了滑不留手的泥鰍上,力量被引偏,帶得他身形踉蹌,空門大露。隨後,子虛的刀鋒便會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他因用力過猛而無法防護的腰腹、腿側。
一次沉重的抽擊打在索關大腿外側,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大刀脫手砸在地上。
“重兵器,一力降十會,但絕非蠻力。發力、收力、控製,缺一不可。你隻有蠻力。下一個。”
巨劍、戰斧……結果並無不同。麵對這些更笨重的武器,子虛的身影如同穿花蝴蝶,他的攻擊不再局限於武器本身,更多的踢擊、肘擊、肩撞融入其中,將索關連人帶武器一次次打翻在地。索關的身上已經布滿淤青,汗水浸透了衣服,呼吸粗重得像風箱。
轉機微現:長刀與雙刃劍
當索關幾乎麻木地拿起那柄木質長刀時,情況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長刀的形製與他記憶中故鄉戰士們使用的武器有些相似。他雙手握持刀柄,擺出的架勢雖然依舊生澀,卻多了一分自然而然的協調感。
子虛的進攻依舊淩厲。一刀直刺中宮!
索關幾乎是本能地側身滑步,同時長刀由下向上撩起,並非硬格,而是試圖用刀脊擦碰、偏轉子虛的直刺軌跡!這是一個頗為精妙的卸力技巧雛形。
鐺!雖然他的力量和控製遠不足以完全偏轉攻擊,機械長刀的刀尖依舊刺中了他的肩胛,帶來一陣劇痛,但終究沒有被直接刺中胸膛,而且他勉強站穩了腳步。
子虛的眼中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微光。他的攻擊節奏驟然加快,刀光如同綿綿不絕的黑色浪潮,從各種角度襲來。
索關精神高度集中,將那種模糊的本能發揮到極致。他雙手緊握長刀,或格、或擋、或卸、或閃,雖然依舊被完全壓製,身上不斷添加新的打擊淤青,但他竟然勉強支撐了超過二十招,並且偶爾一兩次的反擊,雖然被子虛輕易化解,卻隱隱有了點章法,不再是胡亂的揮舞。
“長刀,利於劈砍,長於控製,需與步法配合。”子虛的聲音依舊冰冷,但在狂風暴雨的攻擊中清晰入耳,“你的感覺有了,但身體跟不上。記住剛才的感覺。下一個。”
當索關拿起那對木質雙刃劍時,另一絲微弱的熟悉感湧現。雙刃劍攻防一體,招式靈活多變。
子虛的攻擊變得更加複雜,雙刀流般的攻勢從左右兩側同時襲來。
索關低喝一聲,雙劍舞動,左劍格擋,右劍幾乎同時順勢反刺!雖然速度力量遠遜,但那攻防一體的意圖卻展現了出來。他試圖用雙劍構建一個小小的防禦圈,儘管被子虛的機械長刀一次次無情地劈開、刺穿,打得他左右支絀,但他咬牙堅持,將那種雙武器配合的本能發揮出來,甚至有一次,右劍格擋的同時,左劍詭異地從腋下刺出,雖然被子虛輕鬆躲過,卻是一次極具威脅的奇招。
“雙刃劍,分心二用,攻守轉換在於一心。你的協調性尚可,但分心之術差得太遠。記住左右互補,而非左右互礙。”
其餘武器的錘煉
接下來的戰鬥,又回歸到了絕對的碾壓。
戰戟、長矛等長兵器在子虛麵前如同孩童的玩具,被他輕易近身,然後一擊瓦解。棍、棒等鈍器,被子虛用更精妙的發力技巧和角度完全克製,索關感覺自己每一次揮擊都打在了空處,反而被震得手臂酸麻。奇門兵器如連枷,索關甚至難以順暢地揮舞,破綻更大,敗得更快。拳刺、柴刀、反曲刀……每一種武器都在子虛行雲流水、毫無滯澀的進攻下,迅速暴露出索關的稚嫩和不足。子虛的刀法時而大開大闔,時而精巧細膩,時而剛猛暴烈,時而陰柔詭譎,完美地演繹了每一種武器特性對應的破解之法。
瀑布轟鳴,成為這場殘酷訓練的唯一背景樂。空地中央,索關一次次被擊倒,又一次次爬起來,拿起下一把武器。他的衣服被汗水和水霧完全打濕,緊緊貼在身上,露出的皮膚上滿是青紫的淤傷和木刀抽打出的紅痕,呼吸灼熱而痛苦,但他那雙眼睛,卻在一次次的失敗和痛苦中,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專注。情感封鎖的能力讓他屏蔽了沮喪和畏懼,隻剩下最純粹的觀察、學習和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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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虛自始至終都如同磐石般冷靜。他的動作精準、高效,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每一次攻擊都恰到好處地讓索關感受到極限的壓力和痛苦,卻又巧妙地避開了真正的重傷。他的點評簡潔而冷酷,直指核心問題。
當最後一把造型奇異的反曲刀被機械長刀精準地挑飛,旋轉著插進不遠處的泥土裡時,索關終於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仰麵癱倒在地,胸膛劇烈起伏,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彈。
二十種武器,全部體驗完畢。他全身無處不痛,感覺骨頭都快散架。
子虛走到他身邊,黑色的機械長刀不知何時已經收回背後。他低頭看著癱倒在地的索關,聲音依舊平靜,卻似乎少了一絲最初的絕對冰冷:
“休息十分鐘。然後,從長刀開始,加練。”
子虛走到奔騰的河流邊,抬手間一道幽藍色的空間裂縫悄然展開。他從裡麵取出一個金屬水桶,俯身舀了半桶清澈冰冷的河水。走回篝火旁,他將水桶架在了火焰之上。
做完這件事,他並沒有停下。他的手再次探入那道尚未閉合的空間裂縫,這一次,從中緩緩抽出的,是那把造型奇詭、通體暗紅、仿佛由半截巨大剪刀演化而成的寬刃砍刀——紅色剪刀。冰冷的金屬觸感傳來,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共鳴。
他凝視著這把伴隨他穿越世界、謎團重重的武器,心中默念:`係統,啟用深度解析模塊,最高權限,目標:手中武器。`
右臂上的幽藍紋路微微亮起,精密的能量細流如同擁有生命的觸須,緩緩從他的手背蔓延而出,纏繞上暗紅色的刀身,試圖探入其最核心的秘密。
“現在,總算不會被乾擾了。”他低聲自語,目光銳利如鷹隼。
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翻騰:為什麼是這把武器跟隨他來到這個世界?原本的世界究竟變成了什麼樣?無攸她……是否安然無恙?這把武器,究竟還隱藏著怎樣的力量?
`係統:結構解析已完成。武器名稱:弑神者。銘文反饋:世界不需要有神,亦不容有神。特性:唯一綁定。僅限當前靈魂印記持有者可使用。持有者死亡後,武器將陷入沉寂,等待靈魂印記的下一次輪回覺醒。效果一:全能量屬性兼容適配。可無損傳導、增幅任何屬性的能量包括但不限於夢境·幽藍、夢魘·暗紅、及其他未知能量),各能量在武器內部運行時互不乾涉,可並行或切換使用。效果二:能量共鳴掠奪。???數據缺失)效果三:▇▇▇▇▇▇權限嚴重不足,無法解析查看)警告:該物品存在極高層級加密,需“虛無”級權限方可進一步解鎖。`
係統的反饋音冰冷而客觀,卻讓子虛的心微微一沉。
“虛無權限……”他皺起眉頭,在心中追問,“為什麼依舊是權限不足?管理者權限還不夠嗎?”
`係統:答複:該物品加密協議層級超越當前管理者權限序列12席)。預估需要前五席管理者聯合授權,或獲取特殊的“虛無”權限密鑰方可完全解鎖。`
子虛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失望。“看來,依靠它立刻返回世界一的希望,還是落空了。”他將“弑神者”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依舊存在,但其最深的秘密卻依舊被牢牢鎖住。他最終一揮手,將其重新送回了幽藍的空間裂縫之中。
就在這時,他強大的感知捕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正從遠處高速接近。他轉頭向右後方的天空望去。
隻見管理者11正悠閒地側坐在她那巨大的歸墟之鐮的長柄上。那把象征死亡的概念武裝此刻成了她的飛行坐騎。她一隻手扶著鐮柄保持平衡,另一隻手舉著一杯奶茶,正小口啜飲著,銀白的長發在身後飛揚,純白的裙擺拂過天空,那模樣不像來乾正事,倒像是出來郊遊踏青的。
她悠哉悠哉地飛到子虛上空,降低高度,懸停在一旁。
子虛抬頭看著她,直接開口道:“還暫時無法離開。那東西沒法帶我們進行世界穿越。”
“唉——”11立刻拖長了聲音,精致的小臉垮了下來,嘴裡的珍珠都忘了嚼,語氣裡充滿了失望和抱怨,“不是吧——!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說!真是太可惡了!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子虛看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還有,你這麼個吃法,也不怕長胖?”
11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興致勃勃地挺起胸膛,一臉驕傲:“放心好了!本女神可是怎麼吃都不會長胖的完美體質!能量代謝可是基礎中的基礎哦!”她晃了晃手中的奶茶杯,發出冰塊碰撞的清脆響聲。
子虛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話題拉回正軌:“那現在該怎麼辦?線索似乎又斷了。”
11歪著頭,用吸管戳著杯底的珍珠,認真思考起來。幾秒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一亮,但又有些不確定:“嗯……既然這東西沒法帶我們離開……那等之後有機會,我去問問這片地區的‘龍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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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語氣變得稍微自信了些:“畢竟,按這個世界的說法,我可是‘全龍王之女’呢!他們多少得給我點麵子吧?說不定那些老古董知道些什麼關於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
覺得說的還不夠於是她接著說道:“不過我離這裡很遠就是了,我想一想好像差不多有5000多公裡。”
子虛聽完11的話,手指無意識地在膝上敲了敲。五千公裡,即便對於他的懸浮摩托而言,也是一段不短的距離,更彆提途中可能存在的未知風險和環境障礙。
“五千公裡……”他沉吟片刻,做出了決定,“先去問問這裡的國王。作為一國之主,他或許知道更便捷的途徑,或者至少能提供一些補給和情報。”
“我也要去!”11立刻從鐮刀柄上跳了下來,鐮刀消失在半空,赤足輕巧地落在子虛身旁,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仿佛要去參加什麼有趣的聚會。
子虛點點頭,沒有反對。他走向依舊癱在地上喘息的索關,指了指那桶架在火上、已經開始冒出絲絲熱氣的河水。
“我們有事要去王宮一趟。”他的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靜,“你拿著這桶水,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汗和塵土。”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還不夠,再次將手伸進身旁尚未閉合的幽藍空間裂縫裡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套嶄新的衣物——那是一套設計簡潔利落的黑色運動服,麵料看起來頗有彈性,適合活動。
“把你身上那件破的換掉,穿這個。”他將衣服拋給索關。那套衣服款式意外地不錯,低調又帶著點乾練的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