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進行到一半,不斷有賓客好奇地前來與子虛和索關搭話。兩人雖不喜應酬,但也保持著基本的禮節,簡短而克製地回應著。就在子虛剛剛應付完一位對西方武術感興趣的老將軍,略帶疲憊地將頭轉向11的方向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隻見11不知何時已經挪到了擺放酒水的長案邊,懷裡竟然抱著三個幾乎見底的大號玉壺!她小臉緋紅,眼神迷離撲朔,正暈乎乎地四處摸索,似乎還想找更多的“果釀”來喝。濃鬱甜膩的酒氣幾乎隔著一張桌子都能聞到。
“喂!你喝了多少?!”子虛一個箭步上前,趕忙拉住她四處亂摸的手腕。
11被拉得一個趔趄,抬起醉眼朦朧的臉看著他,傻乎乎地咧嘴笑了一下,然後打了一個響亮又帶著果香的酒嗝:“嗝~~~”
她搖晃著身子,像個不倒翁,然後居然仰起頭,努力地思考起天花板上的雕花來,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唔……不知道……我在哪裡呀……”
子虛無奈地扶住她搖晃的肩膀,輕輕晃了晃她:“你喝醉了!”
11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叉著腰雖然站不穩),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反駁:“我……我沒有!”話音剛落,又是一個酒嗝出賣了她。
她似乎被酒精放大了某種情緒,突然開始抱怨起來,聲音帶著點委屈:“就是……這份工作……可是很累很累的!都沒有假期!你……你又不知道我的累!”她越說越激動,竟然不顧形象地就往鋪著地毯的地上一坐,然後耍賴般地往後一躺:“唉……我不管!我要假期!現在就要!”
子虛簡直頭皮發麻,趕緊彎腰想把她拉起來:“姑奶奶!你醉了!快起來,彆在這兒丟人!”
“好悶……我好熱……”11嘟囔著,似乎覺得身上的長裙是種束縛,竟然迷迷糊糊地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裙擺,眼看就要走光!
子虛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喝道:“唉!不行!”他試圖強行把她架起來,“喝醉了就走,我帶你回去休息。”
一旁的索關見狀也立刻上前幫忙,想從另一邊扶住11。
然而,就在索關的手即將碰到11胳膊的瞬間——
砰!
一條修長白皙、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美腿如同閃電般彈出,精準地踹在索關的腹部!
索關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離地倒飛出去!
眼看就要撞上大殿的金柱,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倏地出現在他飛行的軌跡上,輕巧地一接一卸,便化解了衝力,將他安穩地放在地上——正是皇帝紀言。他臉上帶著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
子虛看著被踹飛又被接住的徒弟,額頭青筋直跳,對著還在試圖和裙子搏鬥的11無奈道:“唉……這家夥酒量怎麼這麼差……”
他話音未落,隻見地上的11似乎把子虛的阻止當成了打擾她“爭取假期”的壞蛋。她晃晃悠悠地用手比劃出一個類似握著棍狀物的姿勢,醉醺醺地指著子虛:“你……你在打擾我的假期!小烏鴉!嗝——!”
隨著她的話音,那柄象征著死亡與終結、由兩個不斷咬合旋轉的幽藍圓環構成的巨大歸墟之鐮,毫無征兆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手中!恐怖的死亡氣息瞬間彌漫開來,讓周圍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不好!”皇帝紀言臉色微變,低喝一聲:“影衛!轉移!”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角落的三名影霧衛瞬間而動,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子虛、索關和皇帝身後,他們的手同時搭上三人的肩膀。
下一刻,空間扭曲!
四人瞬間從喧鬨的大殿中消失,出現在宮殿後方一處僻靜寬敞、用作演武的空地上。影衛完成轉移後,再次無聲地融入陰影,仿佛從未出現。
幾乎在他們現身的同一時間,一道冰冷幽藍、足以撕裂空間的半月形能量刃已然破空而至,直斬而來!正是11胡亂揮出的一擊!
皇帝紀言反應極快,上前一步,抬手向前虛按!
一麵由純粹能量構成、呈現出層層龍鱗紋路、閃爍著堅固金黃色的巨大護盾瞬間凝聚,擋在了三人麵前!
轟!
幽藍能量刃狠狠撞在龍鱗護盾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響,能量衝擊波向四周擴散,吹得地麵塵土飛揚,但護盾巋然不動,穩穩地接下了這一擊。
而就在能量碰撞的光芒遮蔽視線的瞬間,子虛如同獵豹般從護盾側翼悄無聲息地竄出,利用11一擊過後短暫的僵直,一個迅捷無比的滑步貼近!
他精準地扣住11握著鐮刀的手腕,腳下巧妙一絆!
“呀!”11驚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子虛順勢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用標準的公主抱姿勢將她牢牢控製在自己懷裡。那柄可怕的歸墟之鐮在她脫手的瞬間便化作點點幽光,消散於空氣中。
“放開我!不要!我不要回去工作!”11在子虛懷裡使勁掙紮著,雙腿亂蹬,雙手胡亂捶打著他的胸口,嘴裡還在醉醺醺地喊著,“小烏鴉!快把我放下來!不然……不然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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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紀言這才撤去護盾,走上前來,臉上帶著深深的歉意:“哎呀,實在對不住,我家這外甥女……一喝醉就……這行為,還望二位多多見諒,多多包涵。”
子虛穩穩地抱著還在撲騰的11,歎了口氣:“沒關係……已經習慣了。”他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的縱容。
而懷中的11,鬨騰了一番後,酒精似乎徹底上了頭,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嘟囔聲也越來越含糊,最終頭一歪,靠在子虛胸口,竟然就這麼睡著了,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
之後,皇帝紀言領著子虛和索關,在寧靜的宮苑中漫步。子虛依舊穩穩地橫抱著陷入沉睡的11,銀白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
皇帝看著熟睡的11,眼神中流露出長輩的慈愛與感慨,主動打開了話匣子:“這孩子啊,打小天賦就強得不像話。四歲檢測出能力,彆人家孩子剛會操控小水珠,她僅僅一個月就能進行精細的生命治療了。雖然都說‘治療’這能力上限低,但她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反向開發,用它來刺激潛能、短暫強化肌體,甚至乾擾對手的能量運行……硬是把一個能力玩出了花樣。”
他頓了頓,眼中滿是回憶:“之後更是文武雙修,練習各種武術格鬥,很快就把她當時居住的那個龍族聚居區的強者挑戰了個遍,戰績是驚人的一百勝,三十負。接著又開始瘋狂學習各種知識,擁有遠超同齡龍族的武力與智慧,甚至很多活了幾百年的龍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驕傲,也有一絲複雜:“後來,在她一百歲成年禮後,她做出了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決定——去參加競爭極其殘酷的‘龍王競選賽’。結果嘛,你們也知道了,她就像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一路暢通無阻,最終……甚至在萬眾矚目的決賽擂台上,正麵擊敗了她那位被譽為當代最強的父親——老龍王。”
他深吸一口氣:“那一刻,她真正站上了龍族之巔,可謂萬龍之上。但就在她獲得無上榮耀之後不久,一個神秘人找到了她。我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隻知道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對方的邀請,接下了那份……我看不見儘頭的工作。”
皇帝的目光落在11沉睡的恬靜麵容上,充滿了憐惜:“我們都知道,那份工作非常人所能及,艱難無比。她很堅強,一聲不吭地堅持了千年……但我想,她內心應該已經非常、非常疲累了。”他歎了口氣,終於說出了最關鍵的信息,“然後,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其實,將她暫時‘鎖’在這個世界,無法輕易離開的人,是我。”
“什麼?”子虛猛地停下腳步,臉上第一次露出真正的震驚之色,“是你?為什麼?”
皇帝紀言的表情變得嚴肅而深沉:“因為她太累了。而且,我已經千年沒有見過她像來到煙國這半個月這樣,卸下所有重任,像個普通女孩一樣因為美食、風景和小孩子的崇拜而真心開心過了。”他看向子虛,眼神意味深長,“而且,關於‘看護’那件事,其實並不隻是你們熟知的‘管理者’在忙碌。”
他進一步解釋道:“那巨蛇耶夢加得的身上,束縛著無數根巨大的‘因果鎖鏈’。這些鎖鏈的另一端,並非直接固定在某個世界上,而是連接著一個個作為‘支點’的特殊空間傳送門。而我們這些所屬種族——比如我們龍族——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負責看管好每一根穿過我們世界的鎖鏈末端的‘鎖’。”
“具體來講,”皇帝的聲音壓得更低,“我們的職責是不斷確認‘鎖’所固定的‘果’,確保其指向永遠是‘封印’而非‘解除’。所以說,我們乾的工作,從某種意義上看,或許比你們穿梭各個世界處理麻煩……更加枯燥,卻也更加根基性。”
`係統:內容準確度90。補充說明:‘鎖’的本質是高位格因果確定器。它會持續不斷地向時間線散發‘果’例如:巨蛇被封印),而管理者和守護種族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確保通往這個‘果’的‘因’的路徑暢通或被維護,排除那些可能導致其他‘果’例如:巨蛇蘇醒)的‘因’。為了徹底困住耶夢加得,這樣的因果鎖鏈,有上千個之多,遍布無數世界。`
係統冰冷的聲音在子虛腦中回蕩,印證並補充了皇帝的話。
這時,皇帝推開了一扇低調卻不失華貴的房門:“這是我的寢宮側殿,很安靜。你們若不嫌棄,先讓她在這裡好好睡一覺吧。”
子虛點點頭,走進布置雅致、彌漫著淡淡安神香氣的房間,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熟睡的11放在柔軟寬闊的床榻上,為她蓋好錦被。
他和索關在房內的雕花木椅上坐下。皇帝紀言也示意影衛端來新的清茶,然後坐在了他們對麵的椅子上。
茶水氤氳的熱氣緩緩上升,三人之間的談話,在寧靜的寢宮中繼續了下去,
就在這時,寢宮門外傳來了三聲輕柔而規律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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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溫和清朗的年輕男聲在門外響起:“殿下,是我。我來給您和客人送些餐點。”
皇帝紀言抬起頭,應道:“進來吧。”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位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了進來。他身著一件質地上乘、顏色醇正的暗紅色長袍,樣式簡潔,並無過多刺繡紋飾,卻自有一股內斂的貴氣。他體態修長勻稱,舉止間帶著一種經年累月培養出的優雅與從容。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身上的龍族特征極其微弱,若非仔細觀察幾乎與常人無異。隻有在他臉頰靠近鬢角的位置,隱約能看到幾片細小的、如同白玉般溫潤的鱗片,巧妙地隱藏在發際線邊緣,非但不顯突兀,反而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他雙手穩穩地托著一個寬大的木質托盤,上麵精心擺放著七八樣小巧而精致的菜品,顯然是從宴會上挑選出來的佳肴,還冒著熱氣。
皇帝紀言對著子虛和索關微微一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親信近臣,名叫‘雲澈’,跟在我身邊辦事,也有百餘年了。辦事極為穩妥可靠。”
名為雲澈的青年將托盤輕輕放在房間中央的桌案上,動作流暢無聲。他先是對著皇帝躬身行禮,然後才轉向子虛和索關,微微頷首致意,態度恭敬卻不卑不亢。
“殿下,後半場宴席的精華菜品都在這裡了。”雲澈的聲音平和清晰,“方才外麵的些許騷動已經處理完畢。客人們隻是稍微焦慮和好奇了一會,並未引起大的混亂,現已安撫妥當,宴席也已圓滿結束。”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辛苦你了。其實這些小事,下次讓影衛們送來就好。你幫朕處理政務已經足夠繁忙了。”
雲澈微微低頭,語氣真誠:“能為殿下分憂,是在下的本分與榮幸。”他稍作停頓,詢問道:“殿下,宴會既已結束,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皇帝紀言思考了一下,說道:“嗯……你去一趟藏書閣,將甲字柒號架上那些關於上古符文和空間秘術的修訂典籍拿過來。朕有些東西需要和貴客一同參詳一下。”
“是,殿下。我這就去。”雲澈利落地應下,再次躬身行禮,隨後安靜地退出了房間,動作輕緩地帶上了門。
待雲澈離開後,皇帝紀言才重新看向子虛和索關,語氣中充滿了讚賞和依賴:“雲澈這孩子,非常能乾,心思縝密,處理政務更是井井有條。可以說,這百年來,要是離了他,朕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麼多繁雜的國事。”
索關聞言,臉上露出些許驚訝:“有這麼誇張嗎?”在他看來,一位帝王如此依賴一位臣子,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皇帝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回憶之色,緩緩道:“說起來,我與他的相遇,也算是一段緣分。大約百年前,朕剛剛平定東方,初創這煙國基業之時。有一次朕巡視新劃定的邊境,在一片剛經曆過戰火的焦土上,看到他渾身是傷,衣衫襤褸,搖搖晃晃地走著,最終力竭倒在了朕的車駕之前。”
“當時,朕身邊的影衛立刻拔刀戒備,以為是什麼刺客或難民欲行不軌。”皇帝頓了頓,“但朕看他眼神雖然渙散,卻並無惡意,便製止了影衛。朕將他帶回營中,命人給予了最基礎的治療。過了幾日,他才慢慢康複過來。”
“朕問他家在何處,為何會流落至此。”皇帝的聲音低沉了一些,“他告訴朕,他的家就在那片邊境線上,是一個小小的守備軍屯。他們全家都是戍邊的士兵。不久前,一群貪婪的流寇聯合了幾個周邊小國的潰兵,襲擊了那裡……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拚死殺了出來,逃到了我煙國的地界。”
“朕當時年輕氣盛,聽聞此事,又親眼見過邊境被屢屢侵擾的慘狀,勃然大怒。”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當年的銳氣,“朕當即下令,發兵清剿所有膽敢覬覦、侵擾我煙國邊境的勢力!那一戰,徹底打出了我煙國的威嚴,也最終奠定了東方聯合王國的基礎。”
“而雲澈,”皇帝的語氣變得溫和,“他非常聰明,更有一種感恩圖報的心。傷愈後便留在朕身邊,從一個最普通的文書做起。短短十年間,他便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勤奮,參與並出色地處理了大小小的各類政務,無論是民生經濟、律法修訂還是外交禮儀,他都學得極快,做得極好。”
皇帝坦誠道:“有時,朕也不是沒有過疑慮。但他用百年的時間,用他毫無保留的用心、儘責、勤勞和能乾,徹底打消了朕所有的顧慮。即便是偽裝,也不可能堅持百年之久,更何況,他的家族世代為國戍邊,貢獻巨大,其忠心本就毋庸置疑。因此,直到現在,朕對他依舊是……無條件地信任。他也從未辜負過這份信任。”
皇帝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位得力助手的肯定與倚重。雲澈的形象,在子虛和索關心中也逐漸清晰起來——一個能力卓越、背景坎坷卻深得帝王信賴的重臣。
子虛的目光轉向床上酣睡的11,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我更好奇的是,您具體是用什麼方法‘困住’她的?讓她無法像往常一樣直接開啟空間通道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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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紀言笑了笑,指了指剛才雲澈送來、現在放在一旁的那厚厚一遝資料中的某一本:“靠的就是那個‘鎖’的力量。我動用了我所看管的那個‘因果鎖’的一小部分權限。那一部分權限原本的作用是不斷確認‘鎖’本身是否處於正確的位置和狀態。我僅僅是為其添加了一個極其微小的、新的‘果’。”
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非常細微的動作:“這個‘果’就是:確認管理者11的空間坐標定位,始終處於該星球內部。隻要這個‘果’被持續確認,無論她嘗試開啟通往何處的大門,都會被這個世界的基礎規則subty修正和乾擾,最終目的地隻會是這個世界內部的某個隨機地點。等她休息夠了,玩夠了,我自然會將這個附加的‘果’移除,她就能恢複正常了。”
子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皇帝的方法印證了他的部分猜想,也讓他對自己無法離開這個世界的可能原因有了更明確的方向——很可能自己也受到了類似性質的因果乾擾,隻是源頭或許不同。他暗下決心,之後一定要去仔細探查一下連接這個世界的那個“鎖”。
就在這時,床上的11翻了個身,嘟嘟囔囔地說了幾句模糊不清的夢話,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還咂了咂嘴。
皇帝看著她的睡顏,眼神變得更加柔和,繼續說道:“這孩子啊,天賦太強,實力增長太快,以至於她其實並沒真正經曆過世間太多殘酷的磨礪。而且她的性子……你們也見識了,直來直去,有誰惹她不高興,她當場就十倍百倍地還回去了,根本不會讓自己受委屈。正因為如此,在她成長的關鍵時期,她幾乎可以說是泡在蜜罐裡長大的,被家族保護得極好,所有人都讓著她、寵著她。”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感慨和驕傲:“但難得的是,她並沒有被蜜罐泡軟了骨頭。她反而主動脫離了那種舒適區,跑去挑戰無數強者,不斷磨練自己,最終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說起來,也是真的累壞了她。”他話鋒一轉,目光帶著些許玩味和探究地看向子虛,“但是話說回來了,按我們龍族的年紀算,她現在也早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我看你和她關係如此……親密,不會你就是要……”
子虛一聽這話題走向不對,趕忙抬手打斷:“停!陛下您千萬彆瞎想。我和她真的隻是同事關係,最多算臨時搭檔。”
皇帝紀言卻露出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笑著反駁:“唉~我看你們之間的互動可不像普通的同事哦。站在一起時的那種氣場,默契十足,怎麼看怎麼般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讓人怎麼相信你們隻是普通關係呢?”
子虛感到一陣頭痛,無奈道:“唉,這事說來話長……但這家夥的本質實在是……”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11那複雜又麻煩的特質。
皇帝立刻又打斷他,開始推銷自家“孩子”:“我們家小女孩哪裡不好?論容貌,那是傾國傾城;論實力,萬龍之上;論身份,尊貴無比;彆看她有時候鬨騰,本質上可是個聰明又溫柔的好孩子,而且大部分時候還是很乖巧聽話的!”
“乖巧……”子虛嘴角微微抽搐,實在很難將這個詞與那個貪吃、好睡、懶散、偶爾暴躁、還能掄起死神鐮刀拆家的管理者11聯係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輕輕敲響。得到允許後,雲澈抱著一大摞更加古老、看起來就年代久遠的卷宗和書冊走了進來。他的動作依舊沉穩,但那一大摞資料顯然分量不輕。
“殿下,您要的藏書閣內關於上古符文和空間秘術的原始記錄與修訂典籍,大部分都在這裡了。”他將資料小心地放在桌案空處。
皇帝紀言道了聲謝,然後從最上麵拿過一本用特殊皮革封裝、頁麵泛黃的古籍,熟練地翻到其中一頁,然後將其遞給子虛和索關看:“哦,你看,這就是其中一條記錄,關於我添加的那個‘果’……”
一旁的雲澈看到陛下的舉動,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訝和勸阻的神情,他下意識地上前半步,開口道:“殿下!恕我直言,這些是關乎世界基礎規則的核心記錄,按照規定是不能給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