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散儘,留下的是需要仔細清理的戰場和亟待整合的成果。
王德富被單獨關進了基地最底層一間加固過的禁閉室,由雷烈親自看管。這個昔日作威作福的土皇帝,如今如同喪家之犬,腿上槍傷帶來的疼痛和未知的命運折磨著他,隻剩下無能的狂怒和逐漸滋生的恐懼。
其餘二十三名俘虜,包括疤臉,則被集中關押在另一處區域,卸除了所有武裝,由安保隊員嚴密看守。他們大多麵帶惶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戰場清理工作由阿木帶領後勤組和部分俘虜在嚴密監視下)進行。回收可用箭矢和裝備,將敵人屍體集中拖到遠離基地的深坑中進行處理,以免引來變異生物或引發瘟疫。皚皚白雪上暗紅的血跡,訴說著不久前那場殘酷的戰鬥。
與此同時,岩桑和卓瑪也帶著他們的“戰利品”順利返回。他們不僅帶回了從王德富密室繳獲的兩把保養尚可的手槍、少量彈藥、一些珍貴的藥品,以及一小袋源晶礦石,更重要的是,他們帶回了七名願意跟隨前來、從鼎峰魔爪下逃脫的幸存者。
這七人三女四男,都是青壯年,雖然麵帶菜色,眼神驚魂未定,但能從那種環境中堅持下來並敢於反抗,心性都算堅韌。他們被暫時安置在隔離區,由蘇婉進行身體檢查和簡單的治療,同時接受觀察和初步的問詢。
指揮室內,淩風聽取著各方的彙報。
“俘虜情緒基本穩定,暫時沒有反抗跡象。那個疤臉表示願意配合,隻求活命。”雷烈彙報著俘虜的情況。
“新來的七人身體狀況尚可,主要是營養不良和凍傷,沒有發現傳染病跡象。初步接觸,他們對王德富恨之入骨,對我們……主要是敬畏和感激。”蘇婉提供了新成員的情況。
“繳獲的武器彈藥已入庫。源晶礦石品質一般,但數量尚可,可用於日常訓練消耗。”陳守義清點了物資。
淩風沉吟片刻,下達了一係列指令:
“雷烈,對俘虜進行甄彆。手上沒有人命、罪行較輕的,經過勞動和教育改造後,可以考慮吸收為外圍勞力。像疤臉這種核心骨乾,以及確定有血債的……等審問出所有有價值的信息後,按基地規矩處置。”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明白。”雷烈點頭,這意味著有些人注定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
“蘇婉,新來的七人,觀察期延長。期間參與基地的基礎勞動,由阿木的人帶著,熟悉環境和規矩。觀察期滿後,根據表現和意願,決定去留。告訴他們,這裡不養閒人,但付出勞動,就能獲得食物和安全。”
“好的,淩先生。”蘇婉記下要求。
“陳工,加快基地擴建區域的規劃。我們需要更多的居住空間和倉儲麵積。俘虜和新成員,將是主要的勞動力來源。”
“已經在做了,淩先生。初步設計方案下午就能出來。”
處理完這些繁雜卻必要的事務,淩風將目光投向了禁閉室的方向。王德富,還有最後一點價值需要榨取。
他獨自一人來到禁閉室。王德富蜷縮在角落,聽到開門聲,驚恐地抬起頭。
“你……你想乾什麼?”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
淩風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直接走到他麵前,精神力如同無形的觸手,緩緩探出。他並非精神係異能者,無法直接讀取記憶,但強大的精神力配合一些心理技巧,足以給一個心神崩潰的人施加巨大的壓力,並判斷其言語的真偽。
“把你知道的,關於城市裡其他幸存者勢力、資源點、以及任何不尋常事件的信息,全部說出來。”淩風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直刺靈魂的冰冷。
在王德富斷斷續續、夾雜著求饒和詛咒的供述中,淩風得到了一些零碎但有用的信息:城市中心盤踞著幾股較大的勢力,為了爭奪僅存的資源衝突不斷;西郊有一個廢棄的軍事倉庫,可能還有遺留物資,但被一群異常凶悍的變異犬占據;最近一個月,夜晚時常能聽到來自地底深處的、不明原因的沉悶響聲……
審問完畢,淩風麵無表情地離開。王德富的價值已被榨乾,他的結局,在戰鬥失敗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
走出禁閉室,淩風來到基地上層的觀測平台。外麵依舊是冰封的世界,但基地內部,卻因為這場勝利和新成員的加入,煥發出了一絲新的活力。
舊的威脅如同餘燼般被撲滅,而新的種子,正在這片殘酷的土壤中,艱難地萌發出希望的嫩芽。
他知道,鼎峰的覆滅隻是一個開始。這片冰封的廢土上,還隱藏著更多的危險與機遇。但他和他的黎明壁壘,已經在這場血與火的洗禮中,變得更加強大和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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