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基站的奪回與修複,如同為黎明壁壘裝上了一個敏銳的“耳朵”。功率強大的信號塔不僅恢複了與更遠距離偵察小隊的穩定聯係,其本身具備的雷達和信號監聽功能,在經過陳守義技術小組的緊急修複和改裝後,也部分恢複運作。
源源不斷的信息開始彙入基地的指揮中心。
首先是對地底生物擴張態勢的更清晰掌握。信號追蹤和無人機偵察得益於基站擴大的信號覆蓋範圍)確認,城市“母巢”的能量場擴張速度雖然緩慢,但確實在持續。以母巢為中心,至少有四條主要的“擴張走廊”正在向外延伸,如同觸手般改造著沿途的環境。西郊坑洞和通訊基站,正好扼守住了其中兩條走廊的咽喉。
其次,是對地底生物社會結構的驚人發現。通過分析不同腦蟲指揮官發出的精神波動頻率精神乾擾器的研發過程提供了大量數據),技術小組發現這些波動並非完全一致,而是存在著細微的“方言”差異,並且似乎遵循著某種更高級彆的、來自母巢的“協議”。這表明地底生物並非簡單的集群,而是一個有著統一意誌和等級製度的蜂巢式文明!
“我們麵對的,不是一個怪物巢穴,而是一個地底帝國。”陳守義在報告時,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個發現讓所有知情者都感到一陣寒意。一個有組織、有目的的文明級敵人,遠比混亂的怪物潮水可怕得多。
與此同時,對菌毯樣本和那種新生獵犬狀生物的研究也有了進展。菌毯是一種高度特化的生物基質,能夠吸收和轉化地脈能量,為地底生物提供生存環境和孵化溫床。而那種新生生物,被命名為“撕裂者”,是菌毯在接收到腦蟲緊急指令後,消耗儲備能量快速孵化出的消耗性兵種,速度快,攻擊性強,但生命周期極短。
“它們不僅在擴張領土,還在同步建立後勤和暴兵體係……”雷烈看著報告,臉色難看。
壓力與日俱增。
然而,危機中也蘊藏著轉機。在持續監聽和分析母巢發出的那種宏大的、統禦性的精神“背景音”時,技術小組捕捉到了一些極其微弱、但規律不同的異常信號片段。這些信號並非來自已知的腦蟲節點,它們更加隱蔽,斷斷續續,仿佛在刻意躲避著母巢的監控。
經過艱難的破譯和三角定位,一個令人震驚的結論浮出水麵:這些信號,來自其他幸存者勢力!他們似乎也在利用某種方式,在地下或者隱蔽處進行著有限的通訊!
“我們不是唯一的反抗者!”小文身體已基本康複,重新加入情報工作)激動地說道,“城市裡,或者其他地方,還有人在抵抗!”
這個消息極大地鼓舞了士氣。他們並非在孤軍奮戰!
淩風立刻下令:“嘗試與這些信號源建立聯係!但務必謹慎,確認對方身份和意圖前,不要暴露我們的具體位置和實力。”
另一方麵,對精神乾擾器的優化也在加緊進行。陳守義小組針對過載問題,設計了分散式、可輪流啟動的多台小型乾擾裝置,並嘗試提高其頻段調節範圍,以應對可能出現的不同“方言”指揮官。
就在基地忙於消化信息、強化自身的同時,前哨站傳回緊急報告——西郊坑洞的能量峰值周期突然縮短了!從72小時變成了48小時!並且,在最近一次能量峰值時,傳感器探測到坑洞深處傳來了大規模生物移動的震動!
“它們在加速!”淩風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母巢可能察覺到了我們的抵抗,正在加大投入!”
不能再被動防禦了。必須主動出擊,打亂它們的節奏。
淩風看著地圖上那條通往城市方向的、被標記為“一號擴張走廊”的主要路徑,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中成型。
“我們需要知道‘母巢’的確切狀態和它的最終目的。被動等待它的擴張,我們終將無力抵擋。”淩風在核心會議上說道,“我提議,組建一支精銳偵察小隊,沿著‘一號走廊’,向城市方向滲透,儘可能靠近母巢區域進行偵察。”
這個提議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深入被地底生物完全控製的核心區域,無疑是九死一生。
“太危險了!”蘇婉第一個反對。
“我知道危險。”淩風語氣平靜卻堅定,“但這是獲取關鍵情報、尋找破局機會的唯一途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他看向在場的核心成員:“這次行動,人數要精,速度要快。我親自帶隊。阿木,你的感知能力至關重要。雷烈,你需要挑選兩個最頂尖的好手。”
會議室內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去。”阿木第一個表態,眼神堅定。
“算我一個!”雷烈毫不猶豫,“鐵砧和鷹眼,他們倆最適合。”
“我也去!”小文突然開口,“我對城市內部結構更熟悉,而且……我的精神力或許能幫上忙。”她指的是之前長期監聽積累的經驗和對信號的特殊敏感。
淩風看著他們,心中暖流湧動。這就是他的同伴,可以托付生死的戰友。
“好。”他重重點頭,“立刻進行準備。攜帶最好的裝備,包括優化後的乾擾器和最新的偵察設備。五天後,出發!”
代號“深潛”的絕密偵察行動,就此定下。他們將深入虎穴,去揭開“母巢”的最終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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