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死！我不是人！”
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哭嚎著，為了活命，他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向了已經死無全屍的弟弟。
“都是啟明！對！這都是趙啟明那個畜生的主意啊！
跟我沒關係啊！
是他嫉妒你，是他貪婪！
是他想得到你的秘密，得到你的華山基地！”
為了增加自己活命的籌碼，他甚至爆出了更肮臟的猛料。
“他還想玩你的女人啊！
他說……他說等抓住了你，要把你那兩個漂亮女人，抓回去好好享受！
我極力勸阻他，可他不聽啊！
我真的勸了！
林先生，饒我一命吧！求你了！
我願意當牛做馬……”
葉傾城和唐曉微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張猛和李偉更是雙眼冒火，恨不得立刻把他剁成肉醬。
林風的眼神，也冷到了極點。他甚至懶得再聽這個小醜多說一個字。
“嘣！”
一聲清脆的槍響，蓋過了碼頭上所有的嘈雜。
趙德全的哭嚎聲戛然而止，他的後腦勺，爆開一團血花。
整個人向前一撲，徹底沒了聲息。
林風吹了吹槍口的青煙，仿佛隻是碾死了一隻惡心的蟑螂。
他轉過頭，將槍遞還給身後的親衛，然後看向臉色尷尬又複雜的秦泰來。
“秦司令，您不介意我私自處決了他吧？”
秦泰來心裡咯噔一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他娘的殺都殺了，現在跑來問我？
我能說介意嗎？
他感覺自己的臉皮，在林風麵前就像紙一樣薄。
“額……咳咳。”
秦泰來乾咳兩聲，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林先生說笑了，這是他們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他感覺自己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那就好。”林風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他轉身，迎著無數道敬畏、感激、狂熱的目光，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他身後，李偉、張猛等人昂首挺胸，緊隨其後。
那一行人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得很長，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深深地刻在了佘山基地的曆史上，也刻在了所有人的心裡。
深夜，指揮部裡，隻剩下秦泰來和秦宇父子二人。
秦泰來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在昏黃的燈光下，久久不散。
“小宇，這個林先生……不簡單啊。”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和感慨。
白天的那一幕，對他的衝擊太大了。
林風殺伐果決的手段，掌控人心的能力，都讓他這個在末世裡掙紮了許久的老軍人，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
秦宇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崇拜。
“風哥他確實……怎麼說呢，他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
隻要你和他在一起久了，就會不自覺地去信賴他，依賴他。”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坦然地說道：“爸，你是知道我的，以前我誰都不服，天老大，我老二。
但現在，我隻服風哥一個人。
無論是他的實力，還是他的人品，甚至是他那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都讓我心服口服。
他，是個天生的領袖。”
秦泰來沉默了。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曾經在他眼裡還有些衝動和稚嫩的年輕人，在跟著林風走了一趟之後，仿佛脫胎換骨，變得沉穩而堅定。
他夾著煙的手指，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