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的臉上，還殘留著那種極致的狂熱。
但很快，那份狂熱，就變成了一種迷茫和孤獨。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但我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是成功了。”
林風有些疑惑。
“什麼意思？”
“我的確變強了。”凱恩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掌心，“前所未有的強大。但是……”
“我也迷失了自己。”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空洞。
“自從注射了藥劑之後，我感覺……我不再屬於人類了。”
“以前那些為了國家，為了榮耀而去征戰的想法，全都消失了。我覺得它們可笑，幼稚。”
“我很孤獨。”
“在這艘船上，成千上萬的人裡，隻有我，是一個異類。”
“那種感覺，你懂嗎？林風？
就像一個國王，卻生活在一群螻蟻之中，沒有人能理解你，沒有人能與你同行。”
凱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偏執的光芒。
“所以，我決定！”
“我要把這裡所有的人，都變成我的同類！”
“我要創造一個，屬於我的國度！屬於我的族群！”
林風和張猛等人，聽得頭皮發麻。
這家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一開始，有些人還不同意。他們反抗，他們叫我惡魔。”
凱恩冷笑一聲。
“於是，我把他們都殺了。”
“後來，海麵上的冰融化了，我們獲得了自由。
我帶領我忠誠的‘天使’們，在陸地上搜尋幸存者，邀請他們加入我偉大的國度。”
“注射藥劑的人，越來越多。”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藥劑產生了變異，它變得不穩定起來！”
“很多新轉化的‘天使’，無法承受那股力量，變成了沒有理智，隻知道殺戮和吞噬的怪物，也就是你們見過的‘原罪’。”
“有些人開始害怕了，他們不再服從於我，甚至開始反抗我！”
他伸出手，指向陳燕和已經死掉的艾倫。
“她們，就是第一批反抗的人！”
林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對。這兩人，看樣子對你忠心耿耿，很聽你的話。”
“哈哈哈哈！”
凱恩又一次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殘忍和得意。
“那是因為，我發現了另一個秘密！”
“晶核的秘密！”
“極熱末日之後，我們利用艦炮，獵殺了很多從海裡冒出來的變異海獸！
我偶然發現，吞食它們腦袋上的晶核，可以讓我變得更強！
而且能讓我更好地控製體內的力量！”
“於是，我將第一批反抗我的人，全部抓了起來。”
凱恩的臉上，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我每天，無時無刻地折磨她們，摧毀她們的意誌。”
“並且，給她們注射了一種，能夠永久性損壞大腦神經的藥物。”
“慢慢的，她們都變成了白癡。”
“一群隻知道聽從我命令的，沒有自己思想的完美的傀儡！”
“……”
林風和張猛等人，都聽傻了。
他們忍不住在凱恩，和地上艾倫、陳燕的身上來回看。
這他媽……
到底誰是白癡啊？
怎麼感覺，眼前這個凱恩，更像一個瘋到無可救藥的神經病！
“你能不能說重點？”林風有些不耐煩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