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好一會,天黑之前,外出的張蘭蘭終於回來了。
最後自然,也是空手而歸。
“誒,天黑了,孩子回家吧,媽媽給你做了飯……”
麵對謝棠的招手,張蘭蘭皺眉。
“謝棠你有病啊……無痛當媽是吧你?”
什麼毛病啊,希望給人當媽。
“哦喲,可憐的寶寶,來,來媽媽懷裡……”
張蘭蘭啪的一下,打了下她伸過來的爪子。
“謝棠!你個死變態!”
說著護著自己,趕緊溜了回去。
“誒,我可是好心誒……嗨,我這無處安放的母愛,真是被傷透了心……”
說著,扭頭看王春梅……
王春梅護著自己,起身:
“那個老張在裡麵喊我,我去找她……”
趕緊溜了……
謝棠:……
最後台階上隻剩下她自己,她撇了撇嘴,從彆墅院子裡,拔了一根野草,含在嘴裡。
“嗨,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如雪般寂寞啊……”
結果沒想到,謝棠這句話,一語成讖……
第二天……
天空就飄起了大雪……
凍得幾人瑟瑟發抖……
還好幾人從那群特勤人的老窩,也是隔壁彆墅找到了一些基本的物資。
吃的,用的,還有禦寒的衣物。
畢竟這詭異的天象,並不會徹底結束,反而會隨時複發,而且沒有任何規律。
這也多虧了那群人……
不然她們可能要被凍死了。
“兩位,我請你們吃謝棠牌自製的雪糕,如何?”
彆墅裡,王春梅和張蘭蘭縮在壁爐旁,烤著火,但還是冷,兩人還縮在被子裡裹著。
唯獨謝棠,穿著個羽絨服,把自己裹成個大胖墩,還能去外麵玩雪。
本來她們幾人是打算今天就出發的,哪知道天降大雪,隻能暫時雪停,不然出門也是死……
至於王春梅,人更萎靡了,她還打算把車的技術學得更精進一些,結果也沒機會,隻能躲在屋子裡烤火。
“你倆身體素質真不行……”
謝棠舉著用兩根木棍裹著的小雪人,興衝衝地過來。
那小雪人彆提多醜了。
“來啊,嘗嘗……”
她把那醜的小雪人遞過去,又遭到了嫌棄,於是謝棠隻好出門把小雪人放生……
“哦豁……”
她來到門口,卻發現打不開門了。
“咋了?”
兩人問。
謝棠指了指門。
“開不了了……估計是被積雪堆積了,冰凍住了……”
就這一會的時間,就出不來門了?
王春梅勉強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擦了擦玻璃上的霧氣,看了一眼外麵……
“什麼都看不到,窗戶外也都是被積雪覆蓋了……”
可想而知這個雪到底有多大……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三人都不確定……
但是三天後……三人都凍得發紫,縮在被窩裡,卻一點暖意都沒有……
“沒有柴火了……怎麼辦?”
這兩天,溫度越來越低,提前準備的柴火已經沒了,家具能拆的,都拆了,她們現在基本上都坐在毛毯上被子裹著,整棟彆墅能燒的全燒了……
現在失去火源的她們,特彆難受,都凍得哆嗦了起來。
“啊……火……”
張蘭蘭朝著原本熄滅的火堆伸出手,仿佛還能感受到裡麵的溫度……
“清醒點!老張!”
王春梅搖晃著她,喊著她。
但張蘭蘭已經凍得不行了,忽然,她掏出了自己的木雕出來。
“火……”
她對著它笑著。
“嘿嘿,火!燒了它……就可以起火……”
張蘭蘭說著,用打火機最後一絲氣,點燃了火焰後,拿著木雕就要燒……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