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市的第二天,一個緊急會議等著他們。創新聯盟的“長河計劃”數據庫遭到了黑客攻擊。
“不是通常的數據竊取或破壞,”星宇在視頻會議中解釋,眉頭緊鎖,“而是更精妙的攻擊——subtyateringthedata,微妙地修改數據。”
映真接話:“他們改變了失敗案例中的關鍵細節,使得許多教訓變得模糊甚至誤導。比如把一個因倫理問題失敗的項目改為因資金不足失敗。”
“目的是什麼?”沈玥問。
“削弱‘長河計劃’的可信度,”陸遠航敏銳地指出,“如果我們自己都無法保證數據的真實性,整個理念就受到質疑。這是對我們核心理念的攻擊。”
更令人擔憂的是,攻擊者似乎來自內部網絡,意味著可能有內鬼。
團隊決定雙線應對:技術層麵加強安全防護並恢複數據;人文層麵強化“數據溯源”計劃,讓每個故事都有可追溯的真實講述者。
映真負責技術線,星宇則提出一個更大膽的想法:“也許我們應該更進一步——不是僅僅保護數據,而是讓數據‘活’起來,與源頭始終保持連接。”
於是,“活數據”計劃誕生了。每個加入“長河計劃”的故事都會有定期更新,講述者可以補充新發展,讀者可以提問互動,形成持續對話而非靜態記錄。
同時,沈玥提出了一個人文方案:“我們需要一個‘數據溫度’指標——不是冷冰冰的真假驗證,而是通過多維度的確認講述者證言、參與者反饋、證據支持)來評估數據的‘溫暖度’。”
正當他們忙於應對數據危機時,陸遠航接到了軍事科技部門的邀請,參與一個人工智能倫理框架的製定。
令人意外的是,主導這一倡議的正是之前與他們在藝術治療標準上有過交鋒的西方機構。顯然,在不同領域,他們又相遇了。pson苦笑道,“看來我們注定要麼碰撞,要麼合作。”
這次,陸遠航采取了不同策略。他沒有直接進入辯論,而是邀請thopson團隊參觀創新聯盟的“失敗博物館”——一個展示創新過程中挫折與學習的實體空間。pson團隊沉默了。一個工程師輕聲說:“我們從不允許公開討論失敗,更彆說記錄了。但這些故事...比成功案例更有啟發。”pson最終承認:“或許我們之前的分歧源於不同的底層思維。你們擁抱複雜性,我們追求簡化;你們重視語境,我們尋求普適。”
陸遠航點頭:“不是誰對誰錯,而是需要平衡。就像河流需要既有方向又有靈活,既遵循規律又適應地形。”
基於這種理解,雙方合作製定了一個“語境敏感”的ai倫理框架,既包含核心原則,又允許文化適配的實施指南。
當晚,陸遠航與沈玥分享這一突破時,感慨道:“有時候,最大的突破不是戰勝對手,而是找到共同的更高目標。”
沈玥微笑:“就像河流不入海,就不知道自己是海洋的一部分。”
就在他們說話時,星宇發來消息:內鬼找到了,出乎所有人意料,不是為利益或惡意,而是一個理想主義的年輕成員,認為“某些失敗故事太過消極”,想“優化”它們以“更好地激勵他人”。
這一發現讓團隊陷入深思:即使是最善意的意圖,也可能導致扭曲真實的結果。
“這提醒我們,”映真在總結會議上說,“係統需要容錯和製衡,不僅防惡意,也要防‘善意的偏差’。”
於是,“長河計劃”增加了一個“意圖透明”維度——所有編輯必須明確說明修改理由和意圖,讓讀者能夠判斷。
夜深了,沈玥在更新自己的“失敗故事”時加了一段新感悟:“真正的創新不是從不犯錯,而是建立能從錯誤中學習的係統;不是追求完美,而是保持真實和透明。”
她按下“更新”鍵,仿佛不是在對數據庫添加內容,而是在與無數未知讀者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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