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簽的。厲墨宸的指尖點在簽名處,就在剛才,民政局裡。他俯身,氣息灼熱地噴在她耳畔,那份需要你簽字的文件,可不止是結婚申請表。
溫暖的瞳孔微微收縮——原來從踏入民政局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在簽賣身契。
從見到你開始,厲墨宸慢條斯理地翻動協議,我就讓人準備了這一切。他的指腹摩挲著紙頁上一處墨跡未乾的條款,隻是有些...還沒完全準備好。
溫暖注意到他的目光掃向臥室角落的保險櫃,那裡似乎藏著更危險的東西。
第三十七條,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密密麻麻的條款,違約方需支付十億違約金。
溫暖挑眉:你覺得我付得起?
當然不。厲墨宸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所以這條款下麵還有補充協議——他的聲音驟然轉冷,違約方將永久失去人身自由。
空氣瞬間凝固。
溫暖望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突然明白神明為何選擇她來拯救這個世界——因為隻有她能在這樣的瘋狂中保持清醒。
厲先生,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感受到他微微的顫抖,你知道嗎?我小時候養過一隻鳥。
厲墨宸眯起眼睛。
它很漂亮,我每天都會給它最好的食物,最精致的籠子。溫暖的拇指輕輕摩挲他的顴骨,但有一天,我發現它不再唱歌了。
她的指尖滑到他的喉結:所以我打開了籠子。
厲墨宸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你敢——
溫暖用另一隻手抵住他的唇,我的意思是......她突然仰頭吻上他緊繃的下頜,有些鳥,不需要籠子也會留下。
厲墨宸的呼吸驟然粗重。他死死盯著她,像在判斷這番話的真假。最終,他狠狠將她壓進玫瑰花瓣裡,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證明給我看。
老公...溫暖輕輕環住厲墨宸的脖子,指尖陷入他後頸的發根,輕點...
這聲輕喚成了壓垮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厲墨宸的瞳孔驟然收縮,扣著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緊——
之後的一切都變得混亂而熾熱。
玫瑰花瓣在糾纏中簌簌落下,監控屏幕映出交疊的身影,指間的素圈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溫暖記得他滾燙的唇落在每一寸肌膚上的觸感,記得他失控時在她耳邊一遍遍呢喃的,記得最後失去意識前,看見他猩紅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水珠,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滴。
溫暖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陽光已經變成了淡金色。
她輕輕動了動手指,銀色素圈戒指在晨光中泛著冷光。床單上散落著乾枯的玫瑰花瓣,有些已經被揉碎,在雪白的床單上留下淡紅色的痕跡。
醒了?
低沉的嗓音從身側傳來。厲墨宸靠在床頭,西裝褲包裹的長腿交疊,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他已經穿戴整齊,連領帶都係得一絲不苟,仿佛昨夜的瘋狂隻是幻覺。
溫暖試著撐起身子,腰間的酸痛讓她輕輕了一聲。
厲墨宸立刻放下文件,大手扶住她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