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股極其強大且具有絕對侵略性的冷冽鬆木信息素,如同無形的潮水般,緩慢卻不容抗拒地彌漫過來,精準地將她所在的這個小角落籠罩其中。
這氣息並不狂暴,甚至稱得上“克製”,但那源於頂級apha的、本質上的絕對壓製力,瞬間讓溫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滯了一瞬!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其他所有的聲音和氣息都像是被隔絕開來,她的世界裡仿佛隻剩下這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她猛地抬起頭。
傅沉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休息區,正不疾不徐地朝她走來。他高大的身影在璀璨燈光下投下極具壓迫感的陰影,深邃的目光如同鎖定獵物的鷹隼,牢牢地落在她身上。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眼睛裡卻翻滾著某種深沉的、勢在必得的暗流。
他所過之處,附近零星幾個本想趁機上來攀談或者休息的人,都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臉色發白地迅速避讓開來,不敢有絲毫停留。
溫暖的心臟驟然收緊,指尖微微發涼。她下意識地想運轉內功抵抗這股壓迫感,但理智告訴她,此刻任何異動都可能暴露自己最大的底牌。
她隻能強迫自己坐在原地,維持著表麵的鎮定,看著那個男人一步步走近,最終停在了她的沙發前。
巨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了她。
“溫小姐。”傅沉淵開口,聲音低沉醇厚,卻帶著一種冰冷的、仿佛能穿透靈魂的質感,“一個人?看來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
他的語氣聽不出是關切還是嘲諷,但那目光卻像是已經將她從裡到外徹底看透。
溫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攥緊,指甲陷入掌心,帶來一絲刺痛讓她保持清醒。她抬起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傅先生。隻是有些吵,過來休息一下。”
“是嗎。”傅沉淵的視線在她臉上逡巡,仿佛在欣賞她強裝鎮定的模樣,“溫家的宴會,確實……喧鬨了些。”
他這話意有所指,直接點破了溫明德那點可笑的心思。
溫暖的心沉了下去。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比不上傅先生舉辦的盛宴。”她垂下眼眸,避開他那極具穿透力的目光,選擇了一句最安全、最客套的恭維。
傅沉淵似乎低笑了一聲,那笑聲極輕,卻讓溫暖後背寒毛直豎。
他忽然微微俯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股冷冽的鬆木信息素瞬間變得更加濃鬱,幾乎將她完全包裹,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溫暖的身體瞬間僵硬,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和抗拒。
“比起宴會本身,”他的聲音壓低,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對某件‘展品’,更感興趣。”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落在她裸露的肩頸線條上,最終定格在她貼著阻隔貼的後頸。
“溫小姐的信息素,‘雪中梅香’……”他緩緩吐出這幾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令人戰栗的掌控欲,“很特彆。”
溫暖猛地屏住了呼吸,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衝向了大腦。
——他果然記得!他一直都知道!
之前的平靜,之前的無視,全都是假象!他就像最有耐心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自己走入陷阱,然後在最合適的時機,給出致命一擊!
傅沉淵的氣息幾乎將她完全籠罩,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緊鎖著她,仿佛要將她每一寸細微的反應都刻入眼底。
溫暖的指尖掐進掌心,疼痛讓她維持著最後的清醒。她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聲音竭力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