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團隊很快趕到,效率極高地為溫暖進行了檢查和注射。藥劑的作用下,她的高熱開始緩慢消退,混亂的信息素也漸漸趨於平穩,但那縈繞不散的、屬於發情期前兆的甜膩氣息,卻無法立刻根除。
醫生謹慎地向傅沉淵彙報:“夫人這是情緒波動和疲勞引發的應激性發熱和信息素紊亂,已經用了藥,需要靜養。另外……發情期很可能在24至48小時內正式到來,請您務必注意。”
傅沉淵麵無表情地聽著,揮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房間裡再次隻剩下他們兩人。
溫暖在藥物作用下又陷入了昏睡,但睡得依舊不安穩,身體時不時地輕微顫抖,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無意識地蜷縮著,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幼獸,依舊緊緊靠著傅沉淵的身體,仿佛那是唯一的熱源和穩定源。
傅沉淵沒有離開。他就這樣維持著抱著她的姿勢,靠在床頭,一動不動。
懷中身體的滾燙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混合著她身上那變得脆弱而甜膩的梅香,以及他自己那被勾得有些躁動的冷鬆木氣息,形成一種極其曖昧且危險的氛圍。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每一次不適的輕顫,聽到她壓抑的、細微的呻吟。一種強烈的、屬於apha本能的保護欲和占有欲在他胸腔裡瘋狂叫囂,幾乎要衝破他那強大的自製力。
標記她。
現在正是時候。
徹底占有她,安撫她,讓她完全屬於你。
這個念頭如同魔鬼的低語,充滿了誘惑力。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她後頸那微微發燙的腺體,感受著皮下信息素的湧動。犬齒甚至有些發癢。
隻要低下頭,咬下去,注入足夠濃度的信息素,就能暫時平息她的痛苦,也能徹底將她打上自己的烙印,斷絕所有後患。
他的呼吸微微加重,眸光變得深不見底,充滿了危險的侵略性。
然而,就在他的唇幾乎要碰到她腺體的前一刻,他腦海中猛地閃過她昨晚淚流滿麵、委屈崩潰的模樣,閃過她此刻因病痛而蹙緊的眉頭。
如果他現在標記了她,等她清醒過來……
那雙清冷的眼睛裡,會露出怎樣的神情?是更深的恐懼?徹底的絕望?還是……恨?
這個設想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他體內翻騰的暴戾衝動。
他不能。
至少現在不能。ega。他想要更多,想要她那顆總是隔著一層冰殼的心,想要她清醒的認知和……或許某一天,真心的接納。
強行標記,隻會將之前所有細微的、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緩和,徹底摧毀。
傅沉淵猛地深吸一口氣,極其艱難地、幾乎是違背本能地,強迫自己抬起頭,拉開了與那誘惑源的距離。
他環抱著她的手臂依舊穩固,卻不再帶有情欲的色彩,而是變成了一種純粹的、強硬的守護姿態。
他閉上眼,開始默念複雜的商業數據報表,試圖用絕對理性的東西來壓製體內洶湧的原始本能。
這是一個極其煎熬的過程。ega,誘惑唾手可得,他卻要動用全部意誌力去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