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聽也不慫,瞪著眼看他:“介知深,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打架,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
介知深不屑地將一口白煙吐到冉聽臉上,慢悠悠地說:“你身上的味道,也是從腺體裡散發出來的。並且……”
冉聽被這道煙嗆得直咳,換做平時,以他的脾氣,高低要問候一下介知深的祖宗十八代,再把煙頭摁到介知深的腦門上,但現在情況不同,又聽見介知深說了‘並且’兩字,以為他有什麼新發現,便極力咬著唇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他離開了這個世界,非得把介知深的頭打爆不可。
介知深叼著煙抽了大半根,冉聽也沒聽到‘並且’後麵的話,氣得踹了他一腳:“你說話啊,是突然啞巴了嗎?並且什麼啊!”
介知深低下頭,把沒抽完的煙扔掉,撚滅。
並且他嗅到冉聽身上這股味道時小腹會莫名竄起一股邪火,下半身漲得,發疼。
但他怎麼可能蠢到在冉聽麵前把這番話說出口,對著冉聽起反應,真是想想都覺得惡心呢。
“沒什麼。”一番鬥爭後,介知深說。
“就特麼知道你不靠譜,還得靠老子分析。”
“你分析出什麼了?”介知深抱臂靠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冉聽學著介知深的樣子,裝逼地挽上胳膊:“你沒發現,今天咱們倆的回頭率格外的高嗎?”
介知深:“……”
“雖然我平時的回頭率就挺高,畢竟臉擺在那,有人覺得帥,多看兩眼也是正常的。”
介知深:“……”
“但今天可不僅是女孩看,連男的都回頭,看我的眼神裡還帶著審視……怪異……”
“你能少說點廢話嗎。”
沒想到這番分析遭到了介知深的嘲諷,“你剛剛在咖啡廳聞我脖子的時候多少人把咱們倆當變態你是沒注意到麼。”
“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介知深伸了下手,表示你繼續。
冉聽:“如果腺體是隱私部位,那從腺體散發出來的味道就也是隱私,不能夠讓彆人聞到,所以才要貼那什麼……信息素阻隔貼來遮住這股味道,那麼這股香味的學術用語就叫做……”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信息素。”
“哈!”冉聽一拍手,“那這也挺好理解的嘛,這個世界不就是每個人會多出來一個腺體,而這個腺體能散發出一股香味嗎?”
“我看沒那麼簡單。”
介知深悶著頭從胡同裡走出去。
這股香味絕非隻是香味,不然為什麼要貼阻隔貼?都釋放出來不好嗎,每個人身上都香香的,豈不利於人際交往?
之所以要隔絕起來,大概是因為這味道,能控製彆人……能讓嗅到的人精神塌陷,腦子不清醒。
這跟迷香有什麼區彆?簡直是危險品。
冉聽不明所以地跟上介知深,問:“你去哪?”
“買阻隔貼。”介知深回頭看冉聽一眼,說,“先把你身上這股騷味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