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晨光透過醫院的窗戶,冉聽動了動手指,昨晚還在隱隱作痛的後頸徹底沒了異樣,身體沒再出現排異反應,他順利出了院。
介知深幫他辦完出院手續後就不見人影了。
“切。”冉聽站在醫院門口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嘀咕,“還想請你吃頓飯呢。”
剛下了一階台階,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冉聽拿出手機,看著那串熟悉的數字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醞釀好一會才接通,“喂?茵茵。”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慌亂的結巴,接著是漫長的沉默,若不是冉茵的呼吸聲透過聽筒傳來,冉聽還以為冉茵掛了電話。
最後在冉聽的催促下,她終於開口:“哥,或許你,打過胎嗎。”
冉聽:“……你說什麼?”
沒等冉聽問清楚,冉茵掛了電話,接著,手機屏幕上方飄出來一條微信消息。
茵茵:【哥,我在你學校附近的出租屋,見麵細說。】
三年,三年這個微信都沒有再發出過消息,冉聽盯著屏幕吞咽了下口水,回了個:【好。】
怕冉茵在門口等急了,冉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出租屋,結果屋外無人,推開屋門,冉茵跪坐在地毯上翻箱倒櫃,把他床頭櫃裡的東西扔了一地。
冉聽已經不想去糾結冉茵是怎麼進來的,這個世界已經靈異到什麼事都不會再讓冉聽震驚了。
“你在乾什麼?”他合上門,有些疲憊地問道。
“哥!你回來了!”
冉茵回過頭,短短一晚,她的頭發多了兩撮白色的掛耳染,冉聽真的很不適應這樣的冉茵,和記憶裡那個總穿著校服、安安靜靜的妹妹判若兩人,他不清楚如果原世界的冉茵沒有死,會不會也會成為這樣一個有精氣神、活力四射的少女。
亦或者說,冉茵的性格本身就是如此,隻是為了不讓他和父母擔心,才偽裝成懂事、乖巧的樣子。
“我在找我的抑製劑呢!怎麼少了一支。”冉茵抓起盒子裡剩下的幾支,又清點一遍,皺起眉,“現在抑製劑看管嚴格,要是丟了被彆人撿到注射導致出了什麼事,我得負法律責任的!”
冉聽:“……”
原來那抑製劑是冉茵的。
“你的……抑製劑,為什麼會在我的出租屋。”
冉茵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前段我囤了一盒存在你這裡的啊,你不會忘了吧?”
&nega呢。
“彆找了。”冉聽含糊地說,“沒丟,我拿了一支。”
“你不早說!”
冉茵鬆了口氣,收好剩下的抑製劑。
冉聽怕她追問抑製劑用到哪了,忙岔開話題,“你在電話裡說的話什麼意思?說一半的,我沒怎麼聽明白。”
“啊……”冉茵拍拍裙子往床上一坐,招呼冉聽過去,小聲問他,“哥,你真沒打過胎啊?”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打過胎?”
“有圖有真相啊!”冉茵拿出手機,給冉聽看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內容是他和介知深頭靠著頭在看醫生手裡的信息素契合度報告,陽光剛好落在兩人發頂,看起來格外親密。
冉聽問:“這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冉茵說:“你們倆……不是在看孕檢單嗎?”
“孕檢單!?”冉聽破音地喊,“我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