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知深薄唇翕動兩下,花費半秒鐘的時間接受,“知道了。”
冉聽:“……”一口氣堵在喉嚨裡。
打了抑製劑介知深似乎清醒了些,兩人默契地對在教室裡發生的事閉口不談,介知深撐著地板起身,指尖利落一扯,單手抽掉了腰帶。
冉聽下意識偏過頭。
“看也沒關係。”介知深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冉聽咬牙回懟:“誰他媽想看!”
介知深手指勾住褲子邊緣,動作驟然僵住,他低頭瞥了眼卡在胯間的‘玩意’,眉頭瞬間擰緊,煩躁地將褲子重新提好,半晌才說:“你回去吧。”
“不行,我得在這待著。”冉聽非常後怕,“你在學校是什麼樣子你不記得了嗎?掐著我的脖子要信息素,萬一你癮又上來,出門隨機掐人怎麼辦?”
冉聽脖子上被掐的紅痕還沒消除,介知深輕輕眯了眯眼睛,要張口說話時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媽媽,介知深顧不著身體上翻湧的燥熱,手指微顫,劃開接聽鍵。
“喂?知深。”
冉聽在旁邊聽著介舒心溫柔的語調,又在心裡把冉茵數落了一頓。
她和葉遲遲這個計謀真是爛透了,除非介知深的母親道德品質高到能大義滅親這種地步,不然,哪有一位母親會因為自己兒子將人搞懷孕而責怪,頂多意思性地罵兩句,不痛不癢,畢竟兒子是享受的那個,不用經曆打胎、生孩子這些痛苦,還白得一孫子或孫女呢,簡直是喜事。
“知深,媽媽走了。”手機裡的介舒心說,“現在已經在機場了。”
介知深的眉目瞬間耷拉下來,“……不是要等我和冉聽的事情解決再走嗎?”
“公司那邊離不開我,我回京禾這兩日又鬨了不少事,原本還打算讓你帶上小冉坐在一起吃頓飯,將這事說清楚,但現在恐怕是做不到了,不過來日方長,我們還有很多機會。”介舒心道,“再說,我已經想好解決方案了,就放在你床頭的抽屜裡,你打開看看就能明白。”
介知深沒應聲。
抽屜裡大概率是錢。
從小到大,母親很喜歡用錢來彌補所有事情。
“知深,小冉是個很好的孩子,我這半生見過太多人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眼睛那樣明亮的,希望你好好對待他。”
“好了,不說了,媽媽要登機了。”
‘嘟——’
電話掛了。
接通的電話界麵漸漸暗下去,介知深盯著手機屏,映出眼底濃得化不開的失望,很久都沒有說話。
冉聽看著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得灰暗。
“那個,不然你跟阿姨說你易感期到了,讓她回來再陪你幾天?”
介知深搖頭,“不用。”
她還是那個他所熟悉的母親,即使是在平行世界。
介知深彎身去拉床頭的抽屜,想把母親留下的錢給冉聽打發他離開,畢竟他現在的狀況……有點怪。
拉開抽屜後介知深愣住,抽屜裡紅紅的,但卻不是紅色鈔票。
介知深皺起眉,臉上的止咬器因為他皺眉的動作勒得更緊,硌得他兩頰生疼。
他拿出那兩本紅色小本,快速看完裡麵的內容,叫道:“冉聽。”
冉聽:“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