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一個人睡,一猛旁邊躺著個人,他還有點不太適應。伸腳踹了踹他,“介知深?介知深?”
一動不動。
看來藥效還沒過。
冉聽努力忽視介知深褲襠那塊,胡亂抓過被子堆在他身上,一個翻身進了浴室洗漱。
後頸被介知深咬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但比起疼,嗅到感受到介知深信息素的那一瞬間,是治愈和滿足。
……十分恐怖,十分有二十分的不對勁。冉聽用涼水洗了把臉,他和介知深再這樣下去,感情真要變質了。
介知深會不會被這所謂的信息素影響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要被信息素折磨瘋掉了。
冉聽脫了上衣,扭著脖子在鏡子裡看後頸的牙印,分析這臨時標記什麼時候能徹底消失。
“……操,介知深是狗嗎,咬這麼深。”
牙印十分明顯,程度狠到像是要把他後頸的那塊肉咬下來一樣。
‘哐當’一聲,虛掩著的浴室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麵進來,白燈從他的頭頂往下灑,影子將小小的浴室籠罩。
介知深醒了,直白地盯著他自己咬過的後頸,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眉頭皺了皺。
惡心。
一想到自己在易感期做得那些事,心窩就感到一陣惡心。
冉聽轉過身,被介知深的表情嚇得一愣,身子抵在了身後的洗漱台上,手指因為攥在了水池邊緣,沾了些水,“你……你醒了?”
介知深沒說話,視線緩緩下移,眼神垂在冉聽的嘴唇上。
他親過。
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介知深移開視線:“說什麼廢話,沒醒能站在這裡嗎。”
昨天這人還用黏黏糊糊的聲音叫他老婆,醒了就轉變成這樣,讓冉聽有點不太適應。
“啊……”他呆了呆,“我的意思是說你腦子醒了吧!”
冉聽推開介知深,從狹窄的浴室鑽出去透氣,陰冷的風從窗外飄進來刮到身上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穿衣服,忙縮回到床上,用被子披著。
“昨天……”
冉聽眼睛往下看,眼睫抖動得一顫一顫,他想說昨天的事咱們都忘了就當沒發生過,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兩人記在腦子裡乾什麼呢,隻會覺得惡心。
但冉聽又一想,昨天他是被強迫的,介知深的表現就是性騷擾啊,憑什麼當沒發生過?他得讓介知深低頭給他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啊!!
“昨天那不是我。”沒等冉聽說完,介知深道。
“……”
冉聽深呼吸了一個來回,差點沒氣背過去,“不是你?那是誰?狗嗎?狗把我啃了,狗把舌頭伸進我嘴裡,狗大半夜敲我家門睡在我床上啊!”
“那你想怎麼樣?”介知深問,“讓我對你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