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聽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他很怕阿林那夥人再來找他,畢竟他們說過要帶他去見那位神秘的‘陳總’。
提心吊膽了一個星期,最終還是沒什麼恐怖的事發生。但他的耳朵還不見好。
明天出院,夜晚,介知深脫了鞋掀開冉聽身上的被子,躺在他身邊。
冉聽麵無異色,順其自然地把頭靠在介知深的肩膀上。
住院第三天的時候,冉聽說什麼介知深都不肯回家,看到他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張連腿都伸不直的沙發上,還是不忍,讓他睡了床,跟他擠著。
介知深伸手關了床頭的燈,抱住冉聽,黑燈瞎火也能準確地找到冉聽的唇。
在醫院的日子枯燥,白天醫生和護士查房查得勤,晚上就不會來得那麼頻繁,兩人無聊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親個嘴,親完爽完,就各自閉各自的眼睛,一句話都不說,然後睡覺。
冉聽本來以為今天的吻會和往常一樣,親完就睡了。
誰知這個介知深十分不老實,嘴上動著,手還要扒他的褲子。
冉聽迷瞪著的眼睛瞬間睜大,嚇得抓住介知深的手,“你乾什麼……!”
“不難受嗎?”
介知深用手機燈照亮了兩人。
聾了幾天,冉聽已經能簡單看懂一些唇語,介知深說得分明是:“硬著。”
冉聽:“……”
他臉頰滾燙,羞愧地將兩條腿疊著,身子轉過去,背對著介知深。
手機亮了,介知深給他發了條微信。
老公:【昨天我就感受到了。】
老公:【沒關係的,男人的正常反應。】
有關係!有關係!!
這東西怎麼能在他跟一個男人親嘴的時候跳出來!?
這合理嗎。
雖然想著介知深的臉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大晚上的彆發微信了。”
冉聽選擇逃避,死死閉著眼,“睡覺。”
剛說完,手機叛逆似的又閃出來一條消息。
冉聽堅決不看,介知深就摸著他腰往下探。
冉聽一激靈,拿起手機,解鎖屏幕。
老公:【我幫你吧,寶寶。】
冉聽咬著牙,低罵一句:“……操。”
半個小時後,冉聽的臉比熟透的蘋果還紅點,他癱軟在床上,盯著介知深下床,開了浴室門,然後進去。
再出來時,頭發和臉上都是水漬。
“睡吧。”
介知深給冉聽掖了掖被子。
第二天介知深早早醒來去辦出院手續,回到病房時,冉聽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
現在天光大亮,他卻不合時宜地想到昨晚冉聽在被子裡溢出來壓抑的、細碎的聲音。
……僅僅隻是這樣,冉聽反應都那麼大。
要是真刀實槍……該是什麼樣。
介知深的眼神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