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pha混亂的信息素,更沒有懷孕打胎亂結婚這些糟心事。
女兒這個樣子,做父母的不可能沒有責任,冉高鶴和喬怡卻沒辦法說她什麼,畢竟這麼些年他們在國外做研究,從小到大對孩子的關心微乎其微。
忽略掉女兒的裝扮,冉高鶴問:“小茵,哥哥給你的試劑呢?爸爸媽媽回來了,你快拿出來吧。”
“哦……哦。”
冉茵的聲音有些發飄,像是還沒從父母突然歸家中的震驚裡緩過神,朝裡屋去,冉聽跟在後麵,好奇地問:“你到底藏哪了,這麼隱蔽?”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離開小姨家的時候,她擔心我們兩個年紀小,拿不住錢,就給我們買了個保險櫃,這麼些年,爸媽寄給我們的錢我都放在裡麵。”
“你把001鎖在保險櫃裡了?”
“對。”
冉茵擰開臥室門,將保險櫃從床底拉出來,蹲下,轉動著保險櫃上的密碼盤。
不知為何冉聽有些緊張,慌亂害怕的緊張。
‘哢噠——’,櫃子開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解鎖聲,冉茵拉開櫃門,下一秒,四個人同時愣住。
保險櫃空空如也。
深灰色的內壁泛著冷光,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冉高鶴最先反應過來,質問道:“東西呢?”
冉茵已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手足無措地僵在地上,眼神渙散地盯著空櫃子,重複了一遍:“東西呢?”
保險櫃裡純是空的,連給人翻找的機會都沒有,就是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是空的?”冉茵捂住臉,“裡麵還有十幾萬現金,我就把試劑藏在現金下麵了,怎麼全都不見了?”
冉聽喉結滾了滾,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順利,此刻看著空空如也的保險櫃,最後一絲僥幸也沒有了,“你把東西放在家裡,葉遲遲知道嗎?你們兩個,經常回這個家吧。”
“遲遲……?遲遲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很少回來的,一般都住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裡。”冉茵急道,“哥,你彆瞎想了好嗎?我知道遲遲和我之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這絕對不可能是遲遲,遲遲有個那麼有錢的後媽又不缺錢,她拿這些錢有什麼用?她更不知道保險櫃的密碼!她甚至不知道床下有個保險櫃。”
“可現在不隻是錢的事。”冉聽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眼裡滿是紅血絲,“是試劑也跟著一起不見了。”
“那就更不可能是遲遲了啊!遲遲又不懂這試劑,她為什麼要拿?拿了有什麼用途?”
喬怡神色凝重地開口:“你們說的遲遲,是誰?”
冉茵肩膀垮下來:“是我……女朋友。”
“是小茵的女朋友?”喬怡看冉高鶴一眼,語氣有幾分不確定,“……那應該可以信任吧?”
冉聽眉頭緊鎖:“媽你不知道,這個葉遲遲品性惡劣,心思讓人捉摸不透,以我的視角來看,她乾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喬怡:“這……”
冉聽也是真的急了,未經大腦脫口而出:“我早就跟你說過葉遲遲三觀不正心思很多,介知深不喜歡她都是有原因的,讓你跟她分手分手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如果真的是葉遲遲拿的,你還要袒護她嗎?”
冉茵深吸一口氣:“那就報警——”
‘啪——’
一直在身旁沉默的冉高鶴突然抬起手,猝不及防地在冉茵臉上扇了一巴掌,速度快到冉聽和喬怡都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不聽哥哥的話!?”冉高鶴訓斥道,“帶一個品行敗壞的人回家!?你怎麼想的?那麼重要的東西,你就這麼弄丟了!”
“爸!你乾什麼啊!”冉聽心一顫,急忙護在冉茵身前,擋住冉高鶴的視線,“是我,是我表達有誤,茵茵也有好好保護001的,照她所說,葉遲遲不懂001是什麼,她肯定不會動的,大概是賊,我們報警處理。”
冉茵震驚地捂住被扇的半邊臉,她推開冉聽,通紅的眼睛瞪著冉高鶴,聲音顫抖,卻字字清晰:“你是以什麼身份打我的?”
“高鶴!”喬怡看冉茵情緒不對,拉住冉高鶴的胳膊,“你打孩子乾什麼啊?有話好好說!”
冉高鶴理直氣壯地吼:“我是她爸!爸打孩子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冉茵諷刺地笑了笑,“你養過我一天嗎?你怎麼不等自己頭發白了再回來?”
“你——”
冉高鶴被懟得說不出話,胸膛起伏了一下接著道:“我是沒養過你,但我給了你生命,這些年寄給你的錢也足夠你和你哥隨意揮霍!對比起那些吃不起飯的孩子!你還不幸福嗎!不知足嗎?隻是讓你和你哥保護一支試劑,各個都那麼沒用!”
“你這麼些年和媽媽在國外得了那麼多獎,隨便一個獎的獎金都接近千萬,你給我和哥哥的不過是你們手裡的千分之一,這十幾萬也是我們一點點攢下來的,因為我和哥哥根本聯係不上你們,不清楚你們還要不要我們,不清楚每月寄過來的錢是不是會毫無征兆的斷掉!”
冉高鶴辯解道:“你們年紀太小!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沒人管著你們倆,豈不是會奢靡成性!”
冉茵咬牙,硬憋著沒讓眼淚留下來,“哈哈哈哈……你們在國外享受著榮華富貴,被人追捧敬著,像施舍小貓小狗一樣施舍我和哥哥,一天都沒養過,卻拿著父親的威嚴教訓我?從進門到現在,你有問過我和哥哥這麼多年過得好嗎?你有關心我們嗎?滿腦子試劑試劑!那麼危險的東西你交給我們!就不怕我們死了嗎?你知道我哥為了保護那支試劑被打成什麼樣!住院住了多久嗎?”
她哽咽著,每一個字都帶著刺:“你們有什麼資格做父母!不如彆生——”
兩滴豆大的眼淚從冉茵的眼眶湧出,她抽搐著從地上起身,跑了出去。
“茵茵——!”
冉聽急忙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