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介知深被冉聽齜牙咧嘴的表情逗笑,歪著腦袋看他,“這不挺好的嗎?”
“好?下次你來試試好不好?”
冉聽掀開被子,身上是介知深趁他昏睡過去時硬給他套上的家居服,忽略掉脖子那塊露出來的地方還能看,但稍微解開一顆扣子,頸側、鎖骨、衣料下若隱若現的腰腹全是深淺不一的紅痕,膝蓋內側都泛著淡淡的淤青。
“介知深你跟畜生有什麼區彆?”冉聽怒道。
“我……”
介知深理虧,辯解道,“第一次,上癮控製不住自己很正常。”
“那你也不能硬摁著我弄一天吧!!?”冉聽欲哭無淚,嗓子啞得不能要了,“從早到晚,你真不怕我死床上。”
“在這個世界大概不會。”介知深說,“之前查過,易感期的alpha能做七天。”
冉聽瞳孔慢慢張大:“…………………………………………”
&nega到底有無人權?
“彆生氣了。”介知深哄道,“昨天比較生疏,下次,爭取讓你全程舒服。”
“不好意思,沒有下次了。”
冉聽的屁股蹭著蹭到床邊,想離開這張床,介知深去幫他,冉聽下意識抓住他手指,指腹摸到了什麼。
“你手上是有繭嗎?”冉聽蠻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我就感受到了,有點糙……”
他摩挲著低頭一看,介知深修長漂亮的無名指節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疤。
介知深下意識將手往身後藏,“沒什麼。”
“沒什麼?那麼大的疤痕。”
冉聽回憶著,“之前跟你打架的時候是沒有的,你什麼時候弄的?怎麼弄的?”
介知深回答:“煙疤。”
“煙疤?”冉聽皺眉,“你他媽逗傻逼呢,這種程度,不可能是煙灰彈的吧,是誰拿煙頭摁上去的?”
“就是一個意外。”介知深阻止冉聽瞎想,轉移話題,“你不餓嗎?下床吃飯。”
冉聽艱難地在介知深的陪伴下洗漱完,麵部猙獰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吃飯——介知深給他拿墊子,他硬是不要。
男人的尊嚴。
還好介知深不是提了褲子就跑的渣男,給他做了飯,而且味道還不錯。
冉聽痛苦進食,嗓子又疼又啞,每一口飯吞咽下去都異常艱難。
他還是很在意介知深無名指上的煙疤,默默嚼著飯,突然說了句:“介知深,有人欺負你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介知深愣了愣。
冉聽抿了下唇,“……我們現在,都這樣了。”
回想著昨晚浪蕩的自己,真是做夢都夢不到的事,他居然真的跟一個男人上床了,還是下麵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