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銀淺!班外有人找你——”
喊聲剛落,何銀淺出了教室,撞進介知深似笑非笑的眼睛。
介知深倚在門框,外套鬆鬆垮垮地勒在腰間。
何銀淺一慌,剛要跑,被介知深揪住衣領,一拳、兩拳、三拳,帶著風的拳頭砸在他引以為傲的臉上。
“以後再敢出現在冉聽麵前。”介知深手砸累了,雙手插回口袋,一腳將何銀淺踹翻在地,“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何銀淺躺在地上難堪地捂著被踹得地方,疼得他下巴直抽搐。
圍觀的人互相依偎著,沒人敢去幫何銀淺。
介知深從書包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遝現金,隨手一撒,紅色票子滿天飛。
“醫藥費。”
他聲音涼得像冰,推開擠著的人堆,說:“記住了,這就是勾引彆人老婆的代價。”
介知深出完氣,到校門口打冉聽的電話,指尖還有著揍人的熱意。
冉聽很快就接了,手機那頭卻不是冉聽的聲音,是一道中年婦女的說話聲:“要普通的還是急性的?”
介知深皺眉,緊接著冉聽的聲音慌慌張張地擠進來:“喂?介知深,你下課了?”
“你在哪?不是說在校門等我?”
“哦我在奶茶店,饞了想喝一杯,你下課了就先回去吧。”
奶茶店?什麼奶茶分普通和急性的?
冉聽直接掛了電話,讓介知深的懷疑更深。
介知深回到家,冉聽還沒回來,他也不嫌累,就站在門口等。
冉聽剛到家就被介知深第一時間攔在玄關,抱在懷裡。
“介……唔唔?”
冉聽人都還沒看清就被介知深掐住腰,抱起來放在了鞋櫃上,唇被堵住,介知深的舌尖蠻橫地在口腔裡掃蕩一番,掃得冉聽心癢癢的,然後被放開。
“喝的什麼口味的奶茶?無色無味的。”
冉聽:“…………”
介知深福爾摩斯來的。
“我……”
冉聽剛要辯解,介知深的手掏進他的衣服口袋,冉聽都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在藥店買的藥被介知深拿了出來。
一個長方形的藥盒,藥名稱晦澀難懂,介知深拆開,想看看說明書。
冉聽雙手去奪,很生氣:“你乾嘛拿我東西!”
“冉聽,你也太霸道了。”介知深臉色陰沉下來,“讓我什麼事都不許瞞著你,自己倒是瞞著我乾了不少事,合著這個要求隻對我一個人生效?”
冉聽:“………………”
他無法,蔫蔫泄了氣,將搶過的藥盒又遞給介知深,“行行行,你……看吧看吧。”
介知深如願看到了說明書,看完不如不看,臉色更沉了:“避孕藥?你買這個乾什麼?”
“你他媽說廢話呢?”冉聽不敢直視介知深的眼睛,垂著眸子說,“你忘了我是Omega?我會……”
“不是說好順其自然的嗎?”
順其自然?
百分之一百的概率,順其自然?那這個孩子豈不是必生不可了。
“介知深……你不知道,我,我那個的幾率是很大的。”冉聽愁得不行,“你知道我是直男的。”
介知深:“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