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個音討個公道,讓你們賠償我孫女的損失,怎麼就成敲詐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陳家眾人,“今天這婚,想退也可以,但必須按我們說的來”。
“第一,陳硯書必須公開給我孫女道歉。第二,把定親信物退回來”。
“第三,賠償我孫女的精神損失,把你們陳家大院過戶到我孫女名下”。
“少一樣,這錄音筆,明天就會出現在,革委會主任的辦公桌上”。
話到這裡,他小聲提醒“你們家經得起查嗎?”
陳家父子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絕望。
他們知道,沈清秋手裡的錄音筆就是致命的把柄。
要是真鬨到革委會,彆說陳硯書要倒黴,他們家藏私貨的事暴露了。
全家都得完蛋。
陳清逸咬了咬牙,拉了拉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陳硯書。
對著沈德明拱了拱手,“好,我們答應,我們都答應”。
“我們下午就去過戶”。
這時,陳硯書趕忙把定親信物,還給沈清秋。
齜牙咧嘴的說著,“定情信物給你了,我當著兩家人的麵,給你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心裡恨得不行,“對不起”。
沈清秋冷笑一聲,收起錄音筆和高爾夫球杆,還有假的定親信物。
“下午必須去過戶,否則……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陳硯書捂著疼得直抽的腰,看著沈清秋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心裡又恨又怕,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還有家人,是徹底栽在沈清秋手裡了。
一家人剛踉蹌著,跨進陳家大院的門檻,喬鳳珍先看到眼前的一幕。
嗷的一嗓子癱坐在地,指著空蕩蕩的客廳,聲音抖得像篩糠。
“我的老天,這是遭了賊了?”
原本擺著紅木八仙桌的地方,隻剩滿地灰塵,牆角的櫃子………
全都不見了。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客廳,陳清逸扶住門框,臉色比紙還白,目光掃過裡屋。
想到自己藏的寶貝,他瘋了似的衝進自己的房間。
再次看到空蕩蕩的房間,他趕忙打開機關。
不停的在心裡祈禱〖這可是我的命啊!千萬彆被偷了。〗
拿著地道口的手電筒,他慌忙跑進地下密室。
當看到空無一物的地下密室,他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完了完了……陳家完了”。
他強忍著眩暈感,來到客廳裡,看到兒子衝過來。
“爸,西廂房也空了”。
陳景兵跌跌撞撞從西邊跑過來,額頭上滿是冷汗,“咱們藏的那些東西……”
“還有硯書的新自行車、疏桐姐妹的嫁妝布料,全沒了”。
李雲慧扶著婆婆喬鳳珍,哭得直捶腿,“砰砰砰!!!”
“這以後……這可怎麼活啊!”
“剛被沈清秋訛走了院子,家裡又被偷空了,這是要逼死咱們啊!”
陳硯書捂著還在疼的腰,看著這狼藉一片,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他想起臨走時,沈清秋那抹意味深長的笑,突然渾身發冷。
〖難道是她?〗
〖不……剛剛他們都在家裡,不可能是他們。〗
“嘭!!!”
陳清逸狠狠捶了下門框,指節泛白,聲音嘶啞:“查,給我查,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