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猊、李汾以及一眾附和過她們肮臟話語的女人大驚失色。
她們看著拿著長槍靠近的侍衛,連連告罪求饒:
“帝卿,昭和帝卿,是臣言行無狀,臣等知道錯了。”
被趕出宴會,可不僅僅有不能結交權貴、名聲受損的壞處。
她們這是得了帝卿的厭惡,還是在眾多人麵前,以後除非帝卿失勢,不然沒人再敢與她們有什麼來往。
這是其一,其二則是上來將她們趕出府的可是侍衛長林緒。
這位曾經也是響當當的一名將軍,燕淮秀的爹爹對她有恩。
後來燕淮秀爹爹離世,她交出兵權,做了禦林軍的長官。
那些年裡,要不是有林緒暗中的庇護,他和妹妹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好說。
新帝登基後,她帶著五百士兵進了帝卿府,領了新帝的命令好好保護燕淮秀。
今天的事情,她看到,勢必會傳到天子耳中。
這幾家,徹底完了,彆說以後高升的機會,就連現在的位置,她們都保不住了。
更彆說帝卿本人,就是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性子。
他淡淡低頭,突然開口:“等等。”
拖著幾人的侍衛停下腳步,幾個女人眼中出現欣喜的神色。
就說,再怎麼說帝卿也是男子,外表再怎麼強硬,心裡也是柔軟的,肯定見不得人可憐的樣子。
王猊眼裡閃現出慶幸與輕視,還不等跪地說出謝恩的話,又一道痛呼聲出口。
燕淮秀抽出了林緒腰間的佩劍,出手利落,兩劍直接劃在了她的嘴上。
王猊的嘴上多了交錯的兩道傷痕,深可見骨。
燕淮秀留下的這道傷痕,可比歐陽霜石子蹭過的血痕要深多了。
幾乎是劍鋒落下去的瞬間,血就汩汩往外流,紅得嚇人。
最起碼,在場那麼多小公子,幾乎不約而同地捂唇發出了受到驚嚇的悶聲。
眨眼的功夫,連續幾道與王猊一樣的痛呼聲出現。
她們哭喊著求饒,原本的囂張得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淮秀視若無睹,眼底情緒冷得像能凍死人:
“既然不會說話,這張嘴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若是你們有這處理什麼不滿,儘可以去找皇妹告狀,本宮等你們。”
他有恃無恐,全然不懼幾人眼中的怒懼,薄唇微啟:“滾吧。”
哭喊的人重新被拖了出去,哭叫聲慢慢遠離了宴會廳。
全場驟然變得無比寂靜,在場的人幾乎都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唯一還算平靜的,隻有成王歐陽霜。
她大步走上前,笑著打招呼:“表弟。”
“表姐安好。”
燕淮秀瞥她一眼,點點頭,目光就轉向廳內的客人,語氣平靜:
“擾亂宴會秩序的人已經趕出去了,本宮還有事,大家隨意。”
說完,他就先一步離開。
走出宴會廳後,跟在燕淮秀身邊的男侍情不自禁感慨:
“這些女人真討厭,隻有成王陛下心地純善正直,不與她們同流合汙。帝卿,她還為您說話呢。”
燕淮秀神色不變,扔下一句:
“以我的地位,受了欺負,還需要彆人來伸張正義嗎?”
答案毋庸置疑。
所以,他不會為多年未見的表姐一句話,就生出什麼情緒。
做得過於明顯,像是刻意奔著他而來,反而令他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