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裴欽翊並非沒有產生過些肮臟黑暗的辦法。
他的家庭條件惡劣,生長在其中,難免接觸到不少陰暗的事情。
裴欽翊腦子聰明,就更容易想到將人永遠留在身邊的辦法——心理、身體、家庭等等。
隻要不擇手段,沒有什麼不能成功。
但這種東西才冒出一個火星子,就被他按滅了。
用一大桶冰水澆得透透的,絕不會複發的那種。
他絕不會為了達到目的,就去傷害她。
蕭青棠半信半疑,不明白,“那你關我一兩個月,有什麼意義?”
沒什麼意義。
失去蕭青棠的這一年裡,裴欽翊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他此刻,隻想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留在身邊,讓自己還能保存些理智,不至於做出更加瘋的事情。
至於以後,他暫時不想思考。
再就是,曾經他們在一起,是那樣的荒唐又虛假。
他也想要試試,拋去所有目的,她能不能......能不能喜歡上他。
他總是不甘心的。
也很難甘心。
擔心後一種想法會讓蕭青棠嘲笑,裴欽翊並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
他沉默著,反而讓蕭青棠確認,他將自己關起來的決心十足地堅定。
“裴欽翊,你是不是有病。”
蕭青棠醒來後,覺得受製於人,一直壓製著自己的大小姐脾氣。
現在發現裴欽翊就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怎麼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她就不想再忍了。
蕭青棠衝上來,對著裴欽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嘴裡還不停歇地罵:
“裴欽翊,你這個混蛋,誰允許你關我的。你真的有病,我要給精神病院打電話,將你抓起來。”
“變態。”
可惜蕭大小姐從小家裡對這方麵家教嚴苛,基本不說臟話,想要罵人也就是“混蛋”“有病”反反複複地來。
倒是拳頭和踢踹久久不停。
這時候可彆和蕭大小姐說什麼打是親罵是愛,要真說的話,她非得咬著牙說“那我就‘親’死你”。
裴欽翊的小腿傳來陣陣的疼。
他上前抓著她的手,牽製著她往沙發方向走,快到時,腿伸長,絆了一下蕭青棠伸過來的腿。
這一下直接破壞了她身體的平衡,人不受控製地往前摔,裴欽翊順勢勾著人往後一倒。
兩人疊疊樂一般倒在沙發上,因為材質的問題,還一起往上彈了彈。
蕭青棠摔下去時暴打混蛋的動作停了停,但腦子一清醒過來,也不管處境,就要繼續。
手被抓著不能動,腳就努力著去踩裴欽翊。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動,兩人的身體本就貼著,摩擦間,裴欽翊更能感覺到什麼叫柔軟是柔軟,眸色暗了暗。
壓在他身上的蕭青棠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踢踹的動作一頓。
兩秒後,她更加抓狂,掙紮的動作更加劇烈。
裴欽翊咽了咽喉嚨,喉結上下滾動,額頭也浸出幾顆晶瑩的汗來。
忍了忍,終究沒忍住,抓著蕭青棠的手往下一轉,兩個人的位置就發生了對轉。
裴欽翊處於上首,跪在她雙腿之間,膝蓋往外稍稍擴一點,控製力氣壓著蕭青棠的膝蓋。
這下,她手不能動,腿也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