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借著雲躍霄吹捧自己,順帶著又踩了一下楚蔓,語氣輕蔑,“長得再好看就怎樣,還不是不招男人喜歡,不值錢又掉價。”
楚蔓聽了,還沒有什麼反應,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從她身後走出,出現在花園兩人的麵前。
那人聲音冷厲,語氣更是冷淡異常:
“誰教你們背後說府中客人是非的。我記得,雲府的規矩不是這樣的。”
兩句話,嚇得兩人麵色瞬間煞白,看清來人,連連跪地求饒:
“遊公子,是我們的錯,您能不能放過我們一次。不要告訴少公子與老爺夫人,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起來,雲府主人對阿蔓也並沒有多少好感。
阿蔓身世可憐歸可憐,他們也不能拿親兒子的婚事去滿足她呀。
但既然是自家兒子帶回來的客人,便都是按照貴客禮儀招待,沒有一分不周到。
他們家風如此,對下人雖寬和,規矩也嚴厲。
如果這種事報上去,要計較起來,他們不會被打板子教訓,也是很大可能會被趕出雲府的。
對兩人來說,這結果比打板子還要恐怖。
他們在外麵哪裡找得到比雲府還好的主家。
兩人誠惶誠恐,哭求地異常可憐,心裡也是真切地恐懼擔心。
遊暉神情沒有任何動容,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轉向方才走出的方向,開口:
“他們是說的你閒話,想如何處理,不該出來發表一下意見嗎?”
櫻兒和守衛齊刷刷轉頭,順著遊暉目光的方向看去。
花叢中,一位雪色衣裙的姑娘從中走出。
六目相對。
櫻兒還有些懵懂,守衛臉上卻是血色全無。
這人,不正是他們剛才討論的那位阿蔓姑娘嗎?
她竟然就在花叢後麵!
她待很久了嗎?那自己那些侮辱性的話語是不是都被聽到她的耳朵裡了?
守衛心神大亂,對著遊暉更加懇切地乞求起來:
“遊公子,遊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昏了頭,我不是人,您彆告訴老爺夫人啊。”
遊暉聽著他的求饒,眉頭皺得更深,完全不搭理,走到楚蔓身邊,有些恨鐵不成鋼:
“彆人罵你,你就隻會躲著聽?出息。之前和我吵架時的氣勢呢?”
他是真的在為她說話。
儘管,從阿蔓加入他們後,遊暉總是希望她能離開,兩人吵架互相排斥的情形也不少。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見彆人閒話議論她,她一聲不吭地忍著時,他的心臟不受控製地抽痛。
遊暉按了按胸口,看著安靜站在身旁、還是一句話不說的楚蔓,對守衛出口的語氣忍不住有些衝,
“你議論的人是我嗎?就找我求饒,你對不起誰,就該找誰道歉,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清楚?”
遊暉並不是第一次來雲府長住。
府中下人很喜歡少公子的這位俠客朋友,他並不斤斤計較,也不會仗著好友的身份就在府裡要求頗多。
偶爾碰見行禮,他們還能得到個禮貌的笑,也能聽遊公子與少公子說在外麵遊曆的趣事。
磕磕碰碰犯點小錯,遊公子也會在旁稍稍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