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暉立馬就要轉身離開,還沒走出房門,又想起剛剛事情的起因,猶豫許久,轉頭,還是提醒:
“雲兄最近在外有事,你很難在府中尋到他。如果實在有事,可以來找我。”
瞥見楚蔓蹙眉不願的神情,他麵色變淡了些,補充,
“我大概知道些雲兄回來的時間。你問我,不必要吃閉門羹。”
“還有,今天的事情,我、我雖然對你不喜,好歹一路都在一起,也不至於看你被人欺負。”
遊暉說完,見楚蔓點頭,心裡又多出些不舒服來。
楚蔓對自己替她出頭的解釋沒有異議,遊暉不舒服。
她為了雲躍霄的消息來找他,他也不開心,就算這個提議是他提出來的。
再有一點——
那守衛知道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還知道得更加清楚。
這次雲躍霄處理完事情回府,以後就不會再頻繁出去。
自己再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他,日後阿蔓去找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幫忙。
他心頭的不適又加重。
為這也難受,為那也難受,遊暉都覺得自己近來很是有些矯揉造作。
他深深地呼出口氣,看著楚蔓懵懂無知的臉,握了握拳,關門,離開。
門一被關上,楚蔓臉上神情瞬間變化。
她才不關注遊暉的奇怪,對她來說,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楚蔓往房間裡快走幾步,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裡麵取出一個帶鎖的小盒子。
打開,從裡麵抽出一疊信封,又取出一個新信封,展開信紙,寫下幾行字。
之後,將放著信紙的信封帶在身上,出了雲府就去了一家胭脂鋪子。
半個時辰後,她回了雲府,手中多出一盒京城最時興的香粉,身上帶出的信箋卻是不見蹤影。
——
議事廳。
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一拍桌案,眉間的溝壑縱橫,沉聲開口,不怒自威。
“秘籍的信息是從哪裡傳出去的?”
這位也正是雲家家主,雲躍霄的父親,雲飛霆,也是話語權最大的主事人。
下首兩邊,坐著的人不少。
雲躍霄、柳思泠、兩家長輩及重要成員,連遊暉都在。
大家齊聚在這裡,是為了近來鬨得沸沸揚揚的秘籍事情。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京城到處傳起玄景留下的秘籍的事情。
大家說得有鼻子有眼。
什麼玄景大師一身絕學全部寫進了一本書裡,什麼秘籍被人發現重新流傳於世,什麼學了這份秘籍身體暗疾就能全部消失,更有甚者,長生不老的傳言都冒了出來......
各種言論都在傳著,最後大家的關注點都落在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上——秘籍在哪兒。
不管秘籍是不是真的、有沒有用,總歸要看到真實的物件。
消息傳著傳著,最後秘籍的去向盯在了雲柳兩家。
再稍稍調查,不久之前雲柳兩家繼承人去過普濟寺的消息更驗證了消息的真實性。
“不管消息是從哪裡傳出去的,到底這件事瞞不住。我們還是更應該想想怎麼和平解決這件事。”
說這話的人距離雲飛霆最近,年紀約摸四十來歲,相貌還是能看出年輕時明豔火辣的模樣。
她直接關注事情已經發生後的解決方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