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正午時光,室外更是熱浪一陣陣翻滾。
華大昨日才結束了新生的軍訓,學校給學生放了兩天的假。
住在本地的學生還可以回家休息,那些家在外省的學生,便留在了學校。
即便如此,麵對如此炎熱的天氣,留在學校的學生也沒有出去逛逛校園的心情。
此時又正值中午,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偌大的華大,少見晃蕩的人影。
讓人意外的是,管理學院的教學樓外,一名穿著白裙的長發少女緩緩走來。
她走得不緊不慢,進到教學樓後,很快上電梯到了三樓,向著走廊深處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門口,聽到裡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她想了想,並沒有敲門,暫時留在外麵,等待裡麵的人忙完。
隔著門,少女隱隱約約聽到裡麵傳出的聲音。
好像......是兩個男人。
一個成熟些,聽著聲音熟悉,似乎是他們這一屆的輔導員,前幾日她還見過。
另一個很陌生,年輕一些,聲音清冷而純淨,如玉擊石,攜著冷冷的冰霜,疏離、矜貴。
少女聽著,眼睛幾不可察地閃過一道微光。
辦公室裡的人並不知道外麵人的存在,還在繼續交談。
與少女根據聲音的猜想一樣,裡麵的人正是這一屆管理學院的輔導員。
另一個,則是今天來學校報道的新生。
同時,也是輔導員沈維鴻的堂弟,沈潛。
沈維鴻將沈潛的事情處理好,看著這個簡單站著都顯出高冷姿態的堂弟,沒忍住開口:
“沈潛,這辦公室也沒彆人,你能彆裝出這麼副樣子了嗎?”
“裝什麼?”
沈潛神色淡淡,並沒有受堂哥話語的影響。
沈維鴻看著他這個樣子,隻覺得一陣牙酸。
真是,讓他說句話都像是要收費一樣。
對著家裡人,也是寡淡而疏離,和初高中時好些小女生喜歡看的校園文裡的高冷校草一模一樣。
但隻有沈維鴻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堂弟立的人設罷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好像從剛進入高中開始,自己這個堂弟的行為就開始發生變化。
他不再和他們一起瘋鬨,在家熬夜學習,第二次考試就考到了學校第一,之後更是長久保持,沒有被動搖過。
話也漸漸變少,喜歡僵著那張臉沒什麼表情,一言一行都要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真就活脫脫從小說裡走出來的高冷學霸校草。
沈潛這模樣可以唬住不少年輕女孩,沈維鴻卻更加堅定對這個堂弟的看法:裝。
他怕是有少爺病,不過,他家裡的條件也足夠沈潛做個高冷矜貴的富家少爺就是了。
沈維鴻和堂弟其實關係不錯,就是對他的裝模作樣看不慣,總想著給他拆台。
他聽著沈潛的否認,不屑地撇撇嘴。
還說沒裝,要是沒裝,在自己說辦公室沒其他人後,他怎麼一下子就癱下來,將自己塞到沙發裡去了。
也就是那些隻看臉的小女生,那麼久還是沒有看透自己這個堂弟的虛偽麵具。
沈維鴻搖搖頭,在他的對麵坐下,好奇地問:
“你跟我說說,今年新生軍訓,你怎麼請假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