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過二選了!”
顧情拿過一張寫著成績的紙,腳步急促地跑出教室。
走出門外,就看見了正等著她的人。
沈潛斜斜倚靠在牆麵上,姿勢慵懶隨意。
他望著表演的教室,思索著裡麵人的情況,麵上表情疏冷,沒有半分笑模樣。
周圍有些人認出了他,都因他周身散發的冷淡氣質不敢靠近。
直到一個少女含著喜悅的聲音靠近,沈潛看著她,臉上的冷淡瞬間收斂。
他大步走向她身邊,問:
“今天表現得怎麼樣?”
“很好!”
顧情向來謙虛,不會自誇自擂,可也許是近來和沈潛待久了,和這位表麵高冷的校草學了一些外人沒看到的東西。
她將寫了表演成績的紙片遞給他。
沈潛接過看了看,成績算不上名列前茅,可她能夠打敗全院一半的人,
“很不錯!”
他與有榮焉,還有些為她驕傲。
這大半個月來,顧情的努力堅持都被他看在眼裡。
從一開始的斷斷續續,到後麵的演奏流暢,不知道花了一個從未接觸過鋼琴的新手多少功夫。
可不管其中遇到多少困難,有多少辛苦,顧情從未吭聲過一句,一雙眼睛堅定又明媚,永遠說不出放棄的話。
就好像,那夜顧情的沮喪失落都是他看走了眼。
她才不會被困難所打倒。
沈潛卻是有些心疼。
因為無人托底,她連沮喪、連失落都隻敢花自己那麼一點點功夫。
當然,看到她現在取得的成績,他不會說那些掃興的話。
兩人並排往外走,沈潛習慣性地配合她的步伐習慣,話語輕鬆:
“你今天拿到了這麼好的成績,要不然我們出去慶祝慶祝?”
“慶祝?”
顧情有些意動。
她在其他方麵取得好成績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從未有誰提起過幫她慶祝。
條件就是如此,她不能、也不該提出過多的要求。
但當有人主動提起,她還是有些期待。
想了一會兒,顧情搖搖頭:
“算了吧,離晚會表演還有幾天時間呢。我現在隻是過了二選,才不能半場開香檳呢。”
她歪頭看向沈潛,俏皮地眨眨眼。
兩人關係早就不同以往,熟稔中多了幾分親近的隨意。
顧情和他說話時的語氣,都與對其他人不一樣,親近之外,還有些小嬌氣。
沈潛對此很是受用,附和著開口:
“好吧好吧,為了不半場開香檳,晚上沒事,我們繼續去練習吧。”
“多練習,到時候才能在表演時拿個好成績呀。”
“啊~~~”
顧情似不情願地拖著聲音,身體輕輕左右搖晃,小孩子般撒嬌耍賴。
“我天天都在練習,今天通過了二選,還要去練呀。”
她好像很不樂意,身體卻乖乖地往教室的方向走。
沈潛原本想要說自己是開玩笑的,見她的動作,也隻能無奈搖頭,笑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