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女子身份待在宮中,這本就讓宋太傅時時擔心,每在宮中延長一刻鐘,都會讓他的擔心增添好些。
宋太傅在政務上已經很忙碌,宋棲鈺總是想著少讓爹爹操些心。
“如果很麻煩的話,就算了吧。是我強人所難了。”
“回去後,我自己多花些時間鑽研一下應該也是一樣的。”
殷沉墨將自己的書箱收拾好,勉強笑著和她打招呼告彆,起身就要離開。
他常常獨來獨往,大多數時候,身邊僅有一個沉默的小太監等在外麵。
走在陽光下,落寞瘦弱的身影形單影隻。
宋棲鈺看著,輕易就根據眼前場景和他的話,聯想到一個畫麵:
偌大的宮殿裡漆黑一片,安靜得落了一粒沙在地上都能聽到。
房間裡空蕩蕩的,唯有一張小桌案上放了盞燭燈,殷沉墨就趴在桌案上,小小的身影對著疑難困難苦思冥想。
他總是孤零零的。
八九歲的孩子,身邊一個會關心他的人都沒有,她還幸運地有父親陪伴在身邊。
宋棲鈺實在無法忍心。
她叫住殷沉墨,“七皇子,等一等。”
她追上來,看著他,“七皇子,您在這兒等等我,我去和爹爹說一聲,以後散學後在宮中多留些時間。”
第一次“裝可憐”,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殷沉墨臉上綻出純然可愛的笑容,他表現出意外的驚喜,雙眼驀然睜大:
“真的嗎?謝謝你,宋棲鈺。”
眸底,還藏下了另一種恍然。
他很好地捕捉到在某個層麵,宋棲鈺對他特有的同情。
這樣的同情,有利於他以後行動的結果。
“裝可憐”這種事不會隻有第一次,成功過一次,殷沉墨又開始在各種場景,對著宋棲鈺表現。
比如,某個冬天,一起在上書房聽課,下課時殷沉墨喝水不小心潑灑一部分到桌麵,宋棲鈺一擦就發現水是冷的。
由此發現他宮中宮人對他的敷衍,將原本的課後輔導地點從上書房改到了他的宮中。
她常常和宋太傅出入宮宴,與崇寧帝見麵機會不少,若是她無意中透露他們的行為,必然又是與原先宮人們一樣的下場。
宮人們對殷沉墨的態度不得不無時無刻保持敬重。
又比如,殷沉墨接受教學的時間比較晚,課堂上的東西尚有宋棲鈺輔導或是找宋太傅詢問,騎射功夫上她就無法親身教學。
某次親眼目睹他在騎馬時被殷華駿嘲諷笑辱後,她將自己原先的武學師傅引薦給了殷沉墨。
宋棲鈺出生後一段時間體質不太好,宋太傅便托自己的學生,找了已經隱沒的厲害武師。
她更偏好讀書學習,武師便隻教她強身健體,被她引薦給殷沉墨後,還開始教起他武功。
在殷沉墨的有意為之中,宋棲鈺對他投下的關注越來越多,漸漸地,也將自己與他之間的聯係越加越緊密。
殷沉墨學業開始受到上書房好些大學士的誇讚,武術以飛一般地速度進步。
原先籍籍無名的人,也開始在某些朝臣中隱約有了名聲,連崇寧帝也記住了他的名字。
甚至在十三歲那年,新晉寵妃在一次刺殺為救崇寧帝失去生育能力後。
崇寧帝愧疚之下,想起了生母離世的殷沉墨,將他記在了她的名下。
殷沉墨,有了正式的母族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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