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媗扶著窗沿的手一緊,不由自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心臟劇烈地蹦跳。
宋棲鈺那一笑,似春花開遍荒蕪的心田,瞬間攝住她的心神。
連媗整張臉像塗滿了胭脂,又是高興,又是羞澀窘迫,想要回宋棲鈺一個笑,又膽怯地擔心自己做出的表情不夠好看。
她突然後悔,自己今日出門太倉促,裝扮太簡單,沒有在這位探花郎麵前展現出完美的一麵。
連媗快速地整理過自己的衣裳,從頭上摘到一朵從草原上帶來的頭花。
那是草原特有的花朵,摘下後本身就比一般鮮花存活期要長一些。
又用特殊的辦法處理過,讓它現在看起來還如鮮花般美麗生動。
連媗羞澀地捧住花朵在心中默念了什麼,在宋棲鈺還在樓下,用了巧勁將它扔向她。
宋棲鈺若有所覺,還沒看就抬手一接,正好將花朵接在掌心。
垂眼一看,就發現手中的花型不是殷國所有的任何一種花。
想來,是樓上那位草原公主的“贈禮”。
想到客人的遠道而來,她手指撚了撚花瓣,終究沒有將它丟開。
宋棲鈺將花朵置於白馬頭上,隨後,衝連媗點點頭,與同行的隊伍一同離開。
白馬駛過,幾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連媗癡癡地望了好一會兒,心跳才逐漸恢複。
她仍站在窗邊,腦中浮現著宋棲鈺那張俊秀的臉,雙手壓在滾燙的臉上,開口囑咐身邊跟著的婢女:
“你們去查一查那位探花郎是什麼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年方幾何,家中可有......妻妾?”
連媗將自己好奇的問題一個個甩出來。
說到最後一個問題,心臟又悄悄加速跳動了幾下。
婢女領了公主的旨意,立刻下了樓出去打探消息。
連媗今天本是出來散心湊熱鬨的,現在早沒有閒逛的心。
她滿腦子都是與宋棲鈺有關的事情,一遍遍回顧剛剛與她相見的場景。
回顧得多了,連媗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宋棲鈺雖然是被自己叫著看過來的,但她抬頭看過來時,率先看向的方向分明是隔壁。
那邊,會不會也是一位對她有心思的女郎?
連媗還沒正式與宋棲鈺相識,心中就升起了危機感。
她雙手扶著窗沿,踮著腳,半邊身體湊到外麵往旁邊看。
殷沉墨習過武功,對打量試探的目光十分敏感。
在連媗看過來的瞬間,他就冷下臉,凝視回去。
兩人對上視線。
連媗:‘容貌俊俏,也很好看欸。’
她眼裡劃過一抹驚豔,但瞥過對方冰涼的視線,驚豔迅速消退,還在心中劃了個大大的叉,連連搖頭。
‘性子太冷了,半點比不上樓下探花郎。’
殷沉墨:‘異域衣裙,前幾日來京的草原公主?真是過於大膽,沒有半點規矩。’
他想起連媗扔給宋棲鈺的花,眼神更加冷漠,眉目間甚至帶了些厭煩。
兩人對對方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同時回到房間內,“啪”“啪”兩聲,窗戶被大力關上。
殷沉墨回到房間,還沒坐下,又起身回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