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副少見的脆弱模樣,蘇景鐸的心軟了下來。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溫柔,
“傻丫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做不成戀人,我也永遠是你的哥哥。現在外公不在身邊,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扛著,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這句話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沈黎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
“景鐸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沈芝山又在國內對我剛起步的公司下手,聯合他女婿搶走客戶對我的公司栽贓陷害,現在公司名聲岌岌可危。”
“奧德利奇則虎視眈眈地盯著外公的海外產業,我根本無從下手……”
她擦去不斷滑落的淚水,
“他們把所有的產業都把守得死死的,就等著外公簽字轉讓。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外公萬一真的落在他們手裡,又或者勞倫斯與他們達成什麼合作,我的外公真的就危險了。”
“這邊裴之衍又下落不明,我也不敢把這些事告訴裴家。要是裴之衍真的因我而出事,讓待我如親生女兒的裴家父母傷心……”
她吸了吸鼻子,“景鐸哥,你已經幫我太多,我欠你的人情這輩子都還不清,實在不想再把你牽扯進來了。”
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和滾落的淚珠,蘇景鐸心頭一緊。
這是成年後他第一次見到沈黎哭。
他知道沈黎要強,她從小就認為哭就是示弱,而她現在卻願意在他麵前哭。
原本因她的防備而產生的些許不快,此刻都被一種隱秘的欣喜取代。
她願意在他麵前示弱,說明她心裡還是信任他的。
“阿黎,”他立即取出手帕為她拭淚,“你還有我。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幫你找回外公,絕不會讓你獨自麵對這些困境。相信我,好嗎?”
沈黎接過手帕,自己輕輕擦拭著眼淚,抽噎著點頭,“謝謝你,景鐸哥。”
這時,蘇景鐸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溫柔地揉了揉沈黎的頭發,“阿黎,我有些急事要處理,找外公的事交給我,兩天之內,我會送給你有用的線索。”
待他離開後,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
沈黎徑直走進臥室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洗著臉頰。
耳機裡傳來那個熟悉的低沉男聲,語氣帶著幾分玩味,“演技真不錯,難怪連裴之衍那樣的人都曾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沈黎望著鏡中眼眶通紅的自己,用還帶著鼻音的聲音輕嗤,“兩天時間,希望你也能給我有價值的線索。”
“放心吧,絕對不辜負你這出好戲。”
通話掛斷,沈黎緩緩取下耳麥,若有所思走到客廳,在沙發縫隙裡翻出一個不起眼的微型設備。
在掌心把玩著這個微型設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又放歸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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