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漂亮話，一句都信不得。
她從容的笑著應答，餘光掃向一直沒開口的劉斌。
發現他眼神正不懷好意盯著她身旁的夏蘇。
夏蘇是娃娃臉，嬌小型的姑娘，這樣女孩，在酒桌上，就是小白兔，最容易被當成包子。
沈黎眸色微冷，指尖在桌下輕敲夏蘇的手背，暗示她出去催菜。
夏蘇離開後，劉斌的眼神才落回酒桌。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酒也斟滿了。
“幾位先墊墊胃，空腹喝酒傷身。”沈黎示意服務員上菜，又安排了幾位侍應生站在三人身後布菜。
陳誌康挑眉：“沈總這安排倒是周到，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會所。”
沈黎笑答，“陳總這話說得，咱們是正經飯店，正經吃飯聊天。”
她腦海裡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與餐廳之人重疊。
夏蘇歸位，剛坐下。
劉斌突然開口，帶著幾分輕佻：“沈總這小助理挺有意思，讓她過來給我倒杯酒？”
空氣瞬間凝滯。
沈黎端起酒杯，笑意不減：“劉總說笑了，這就是個小掛件，今兒隻負責照顧我。”她仰頭，一飲而儘，“這杯，算我替她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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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神色各異對視。
他們沒想到沈黎會這麼乾脆，直接拒絕，絲毫不給轉圜餘地。
陳誌康和趙贇對視，眼底閃過一絲欣賞。
“既然沈總這麼護短，那我們今晚換個玩法喝酒。”趙贇悠悠道，“一會兒我助理過來送幾瓶好酒，沈總能陪我們把這些酒都喝完，合作的事，今晚就談，如何？”
話音剛落，趙贇助理敲門而入。
酒桌上迅速新增幾瓶洋酒，紅的、白的、棕的，一字排開。
夏蘇看見後臉色一變，低聲道：“沈總監，您喝不了混摻的酒。”
沈黎的酒量，單喝一種尚可，一但混著喝，很快就會倒。
夏蘇的驚慌寫在臉上，讓劉斌迅速捕捉到，漫不經心開腔，“若沈總讓你這小助理今晚陪我吃好喝好，酒可以少喝，合作照談。”
話說到這份上，正常人都會順杆子，把助理送過去。
沈黎唇角掛著笑眼神冷了幾分，拍了拍夏蘇的手，示意她安心。
“小掛件實在拿不出手，幾位領導既然有興致，我自然奉陪。”
看著沈黎已經一杯洋酒下肚，很快又遞來一杯。
夏蘇急得眼眶發紅，想去阻止沈黎接洋酒，“沈總監，要不就讓我……”
“閉嘴。”沈黎聲音極低，帶著十足的冷意，“你現在過去，我今晚的酒就白喝了。”
她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笑意不減：“劉總，這杯敬您。”
—
另一邊，裴氏總裁辦。
裴之衍看見n中午更新的朋友圈：一張接機照，和一張與人吃飯的照片。
照片雖然沒有露臉，但清晰可見露出的是女人的手，那雙手的左手還有沈黎特有的痣。
心頭一陣煩悶，剛準備起身，楊特助敲門進來。
“裴總，太太今晚在都華飯店應酬，準備了一箱茅台，聽夏助理的意思，今晚太太是準備拚酒談合作。”
裴之衍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握緊。
若那人真的存在，酒後……
裴之衍倏然起身，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語氣平靜，“買最近一班機票，去海城。”
西裝外套下緊攥手機的手，早已指節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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