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沈青青的小動作不斷,他懶得計較。
但如今,她竟敢鬨到他家人麵前。
如果之衡知道,自己的心臟在這種人身上跳動,大概會死不瞑目吧。
裴之衍大步離開公寓,眼底一片陰翳。
裴之衍回到家時,沈黎已經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洗完澡,掀開被子躺下,剛伸出胳膊,睡夢中的沈黎像隻慵懶的貓兒般鑽進了他的臂彎,在他胸膛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沉睡。
明明當年救她的人是他。
為什麼她認定了是裴之衡?
他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清晨,沈黎醒來時,發現自己被裴之衍牢牢圈在懷裡。
她怔了一瞬,卻沒有掙紮,而是繼續閉眼假寐。
他上鉤了。
昨晚她收到消息,他的人連夜把沈青青押送回國,嚴加看管。
現在的裴之衍,已經成了她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裴之衍緩緩睜眼,看見懷裡的女人,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唔……幾點了。”她裝作剛醒的模樣,嗓音裡帶著晨起的軟糯。
“七點。”
她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像隻饜足的貓,懶懶的趴在他肩頭,唇瓣在他頸側輕輕一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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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爸媽看到這個,就知道我們和好了,不會送你去絕育。”她滿意的再度躺下,翻過身,背對著他,“我再睡會。”
裴之衍摸了摸頸部,被她絕育倆字氣笑了,“我又不是小貓小狗。”
他低笑著在她頸側報複性地狠狠嘬了一口。
“裴之衍!”沈黎猛地清醒,一個肘擊把他推開,捂著脖子跳下床,“我還要出門!”
她衝到鏡子前,看著迅速泛紅的印記,氣得跺腳,“我真的多餘幫你!”
光著腳“砰砰砰”衝下樓,又捧著冰袋“砰砰砰”跑回來,全程快得像陣風。
餐廳裡的裴母愣住,還沒來得及問,人影已經不見了。
看見兒子慢悠悠下樓,她狐疑地問,“阿黎怎麼了?”
裴之衍故意側過脖子展示那道淡粉色吻痕,“她說沒法見人了,正冰敷呢。”
“和好了?”
“本來就是誤會。”
“彆以為哄好就萬事大吉。”裴母突然沉下臉,“當年是你求著代替之衡娶她,現在這麼糟蹋人,早晚……”
“媽。”裴之衍突然打斷,“我爭取明年讓您抱孫子。”
“我看這小子是開竅了。”裴父打圓場,“老婆,小夫妻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裴母白了裴之衍一眼,沒再說話。
裴之衍回房取外套時,沈黎正對著鏡子用遮瑕膏掩蓋頸間的紅痕。國。”他靠在門邊,“結婚紀念日的事,轉交給楊特助準備。”
“帶沈青青一起?”她漫不經心地問。
“你跟我一起去。”
沈黎畫口紅的手一抖,口紅畫歪了,“帶我去做什麼?”國,媽肯定不信。”他走近,倚在她的梳妝台邊,“難道你想看爸帶我去結紮?”
沈黎擦掉畫歪的口紅,“這事我去跟媽說。”
“我去看沈青青的體檢報告。”他忽然俯身,聲音帶著幾分誘惑,“你不是媽最得意的門生?不想親自看看?”
沈黎倒是有些心動,“你們每次都去同一家機構?”
裴之衍倚在她的梳妝台旁懶懶道,“嗯,但醫生每年都從不同國家調派。”
“能保證數據沒被篡改?”
裴之衍輕拍她腦袋,“我在你眼裡是個傻子?每次都有備份送不同醫院化驗。”
沈黎思索片刻,忽然笑了,“行吧!”她繼續畫口紅,“那麻煩老公幫我收拾行李,化完妝就走。”
她語氣自然得像真在使喚結婚多年的丈夫,裴之衍怔了怔,心底某處忽然軟了一下。
他轉身去衣帽間,唇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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