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嘴角微抽。
這張臉她太熟悉了。
玩世不恭的、桀驁不馴的、冷漠疏離的、狠厲決絕的,唯獨沒有這副……軟糯討好的模樣。
她不適應。
更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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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無動於衷,裴之衍突然捂住頭呻吟,“老婆,我頭好痛……痛的要裂開了……”
沈黎急忙去按呼叫鈴,卻被他一把摟住腰。
男人將臉埋在她腰間,悶聲道,“老婆,我頭好痛,隻有聞見你身上的香味,能讓我緩解。”
醫生匆匆趕來時,沈黎已經掰開他的爪子站到一旁。
檢查後,醫生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情緒波動會加劇頭痛。要想恢複記憶,最好讓他多接觸熟悉的人和環境。”
翻譯過來:請配合病人演戲。
沈黎認命地坐回床邊。
裴之衍得逞地勾起嘴角,悄悄往她身邊蹭了蹭。
終於,碰到老婆了。
裴之衍小心翼翼檢查著她身上的傷,指尖撫摸著她額角的紗布,眉頭緊蹙,“還好沒傷到臉。”
他低聲呢喃,“我老婆最寶貝的臉要是毀了,我就太沒用了。”
沈黎渾身一怔。
十年相識,即使床上,也從未有過這樣的親昵,仿佛真的很在意她。
她不自然抽出手,語氣冷淡,“以後彆總動手動腳,你以前不這樣。”
裴之衍卻置若罔聞,強勢重新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掌心,“老婆,我不記得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
他抬眸,眼底毫不掩飾對她的眷戀,“但現在的我,看見你就想靠近。”
他湊近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身上的香味,連我的頭疼都能治好。”
沈黎怔住。
這一幕,莫名讓她想起剛結婚時的自己。
有次應酬後胃穿孔住院,她虛弱地拉住他的衣角,隻求他多留一會兒。
而當時的裴之衍,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直到出院都沒再出現。
如今角色對調。
她不喜歡他這副黏人模樣,卻也做不出他當年的冷漠。
“都是消毒水味,哪來的香氣。”她彆過臉,語氣卻軟了幾分。
裴之衍敏銳捕捉到她的鬆動,眼睛一亮,“是老婆的體香。”
他單手用力,將她連人帶椅拉到身邊,鼻尖蹭著她頸側,“香香甜甜的,隻有生理性喜歡的人才能聞到。”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沈黎脊背繃直。
“彆冷著臉好不好?”他掌心貼上她的腰,聲音悶悶的,“看你這樣,我心裡慌。”
“你記憶都沒了,慌什麼?”
“資料我都看了。”他突然收緊手臂,將臉埋得更深,“因為我的自大,害外公被找到,”他的聲音發顫,“我好怕恢複記憶後,你就不要我了。”
纖長的睫毛掃過頸間,激起一陣戰栗。
見她不語,他抬頭捏了捏她的臉,眼神濕漉漉的,“老婆,我會改,會彌補。”他指尖撫平她微蹙的眉頭,“彆用這種眼神看我,像看陌生人一樣。”
沈黎靜靜注視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若是從前那個裴之衍,她或許會虛與委蛇,陪他演完這場夫妻情深的戲碼,
畢竟有利可圖。
可眼前這人,失去了最關鍵的記憶,又變的天真,赤誠,滿心滿眼都是她。
如今的局勢錯綜複雜,她需要的是助力,不是累贅。
一個記憶殘缺的"裴之衍",能指望他做什麼?
她不想再浪費感情在無用之物上。
“裴之衍。”她突然開口,聲音溫度驟降,“我做不到像你這樣,沒心沒肺地把過去都忘掉。”
男人捏著她的手驟然僵住。
“老婆……”他慌亂地收緊手指,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下去,“是不是我以前……對你很不好?”他聲音發顫,“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沈黎譏諷地勾起唇角,“你隻是暫時失憶。”
她抽回手,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等恢複記憶,你會後悔現在的所作所為。”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一字一頓,
“所以,收斂點。”
說完不再看他,起身回了自己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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