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片肉色,腹肌、繃帶、未愈的傷痕……
“你乾什麼?!”她猛地彆過臉,耳根發燙。
裴之衍動作一頓,委屈巴巴,“老婆,你不是說回家嗎?我總不能不換衣服就走吧……”
說著還故意扯了扯衣襟,露出更多繃帶。
沈黎這才注意到,他腰腹纏著厚厚的紗布,胸口還有幾道猙獰的疤痕。
全是救她時留下的。
她喉嚨一緊,語氣不由軟了下來,“我去把車開出來,門口等你。”
轉身時,她沒看見身後裴之衍唇角勾起的那抹得逞的笑。
果然,她還是對他心軟了。
回到家時,瑪利亞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沈黎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餐廳,眉頭微蹙,“瑪利亞,爸媽還沒回來嗎?”
瑪利亞擦了擦手,壓低聲音,“先生和夫人已經回房休息了,說是淩晨還要開國際會議,特意囑咐不要打擾。”
沈黎點點頭。
看來這次事態確實嚴重,連一向精力充沛的裴父裴母都不得不抓緊時間休息。
她轉頭瞥了眼正在殷勤為她拉椅子的裴之衍,心裡一陣無奈。
“都是因為你,爸媽現在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沈黎落座後忍不住數落,“你那邊調查的進展一定要及時告訴他們,好讓兩位老人家心裡有底。”
“老婆說得對,我記住了。”裴之衍乖巧地點頭,夾起一顆蝦球放到她碗裡,“不過老婆也要注意身體,你看你都瘦了。”
沈黎握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男人,和記憶中那個冷峻強勢的裴之衍判若兩人。
“對了老婆,今天楊特助跟我說,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偷偷安排了幾個保鏢跟著你,我覺得這事應該讓你知道,你要是需要那些人以後隻聽命你。”
“你要是不需要,我就讓楊特助立即撤退所有人。”
裴之衍小心翼翼說著,偷瞄沈黎的神情。
沈黎垂著眸,看不出情緒,“留著吧。”
這回答讓裴之衍有些意外。
沈黎以前不是最討厭他私下的種種監視嗎?
但得到沈黎的回複,他眸色一亮,“好的老婆。”
一次的默許,仿佛觸發了他的話閘,喋喋不休起來……
“老婆,我們的婚戒是定製的嗎,我發現裡麵刻著什麼?”
“老婆,你為什麼沒有帶戒指呀?”
沈黎機械咀嚼著食物,看著他無名指上的婚戒,腦海中閃過結婚第一年,他們因為沈青青大吵一架後,裴之衍連續半個月夜不歸宿的畫麵。
她的戒指,從那天起,就會時不時被她摘下丟掉再戴上,直到兩周年那天徹底扔了。
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她懶得回他,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回到房間,給小唯回了電話,“先按我說的做,啟用panb。”
小唯無奈歎氣,“有時候,我更喜歡那個病嬌發狠的老板。”
沈黎輕笑,“我要一直那樣,你們每天麵對我都得戰戰兢兢。”
敲門聲打斷了通話。
沈黎以為是裴父裴母,毫無防備開了房門。
一道高大的身影靈活地閃了進來。
沈黎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她保持著開門的姿勢,緩緩轉身,“裴之衍,你的房間在隔壁。”
裴之衍已經大剌剌地坐在了床上,一臉委屈,“老婆你說謊,之衡的房間根本沒有我的衣服,我跟你就沒分房。”
沈黎這才想起,她下午出門忘了叮囑瑪利亞把裴之衍的衣服移到隔壁。
她強壓著怒氣解釋,“這次回來得急,你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整理過去。”
“才不是!”裴之衍突然起身,一把拉開衣櫃,“你看,這裡明明都是我們的衣服。”他的語氣裡帶著孩子般的得意。
沈黎眸色一沉,“最後問一次,你出不出去?”
“我不要和老婆分開!”裴之衍又坐回床上,委屈巴巴抱著枕頭。
“好,那我走。”沈黎抓起睡衣,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在關門的一瞬間,她似乎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站在走廊上,沈黎不自覺地摸了摸胸口。
明明應該鬆一口氣的,為什麼心裡反而空落落的?
這個認知讓她更加煩躁,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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