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燈光亮起,沈黎不適地眯了眯眼,抬手輕擋在眼前。
裴之衍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下來,“為什麼睡在這裡?”
沈黎抬眼,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樣,餘光又瞥見門口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沈青青。
她在心底冷笑,送到嘴邊都吃不到,真是個廢物。
看向裴之衍慵懶地眨了眨眼,語氣帶著宿醉的喑啞,“我也不知道…喝多了,暈暈乎乎就隨便進了個房間躺下了。”
裴之衍看著她白淨的臉,甚至都換了身睡衣,現在連騙他的戲碼都懶得做全套了。
心口一股尖銳的痛楚,怒火直衝頭頂,他猛地甩開她的手,力道大得讓她微微踉蹌了一下。
“沈黎,你真行。”他咬牙說完,轉身狠狠摔門而去。
聽著樓下傳來震耳的關門聲,沈黎眼底的漫不經心瞬間褪去。
她看向仍僵在門口、一副受驚白兔模樣的沈青青,唇角勾起一抹譏諷,“勾引男人的招數你不是挺多麼?機會都送到你門口了,就這?”
沈青青指尖繞著一縷頭發,嘴角噙著一抹無辜的淺笑,“我現在表現得越清純無助,不就越襯托出你的‘壞’和‘不近人情’嗎?”
“嗬。”沈黎發出一聲極輕的嗤笑,緩步走近,“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機會給了,是你自己沒本事抓住。”她聲音壓低,帶著威脅,“我希望你儘快給我帶來點有價值的消息……”
她優雅地在床邊坐下,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對方,“沈芝山可是把國的核心資產,都悄悄轉移給他那個寶貝兒子了。據我所知,沈氏內部最近動作也不小……不知道你這個空有虛名的‘繼承人’,還能安穩多久呢?”
說完,她慢條斯理地披上外套,與麵色煞白僵在原地的沈青青擦肩而過,徑直下樓去了陽台。
剛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試圖平複紛亂的心緒,手中的煙卻突然被人一把奪走。
裴之衍回到車裡,越想越氣。
尤其當看見月色中的她嘴角噙笑,慢慢悠悠到陽台,她眼底滿是算計和得意,絲毫沒有不安和愧疚時。
他終於是沒忍住心口那陣快要讓他爆炸的酸楚怒火。
快步翻身,上了陽台。
將沈黎狠狠抵在冰涼的陽台玻璃門上。
裴之衍眼底翻湧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與痛楚,聲音低啞,“你什麼意思?拿我當你收買人心的工具?”
沈黎身側的手無聲攥緊,麵上一派雲淡風輕,勾起一抹淺笑,“怎麼會呢,裴總?我們是夫妻,我哪能給自己戴綠帽子呀。”
裴之衍收著力道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喝多了都知道卸妝、洗澡、換睡衣?這套流程倒是做得一絲不苟。”
沈黎迎著他的目光,媚眼如絲,“就不能是……我們先洗完澡,換了身舒服的衣服,再坐下來小酌幾杯嗎?”她語氣輕飄飄的,帶著無辜,“今兒張媽可是一直都在,您若不信,隨時可以去問她呀。”
裴之衍眸色晦暗不明,死死盯著她,試圖從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找出一絲慌亂或愧疚。
可她始終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眼底滿是毫不在意。
“讓她滾出去。”他咬牙命令。
“來者是客啊,”沈黎輕笑,“更何況這深更半夜的。還是說……”她故意拖長了語調,“您想親自送送她?”
“要是您送的話,我倒也……”
話未說完,裴之衍看著她一張一合說不出一句他想聽的唇,再也抑製不住翻湧的情緒,猛地低頭用力吻了上去。
試圖用這種方式堵住她繼續說出那些讓他心痛煩躁的話。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粗暴而絕望,仿佛要將所有無法言說的酸澀憤怒宣泄其中。
直到聞見血腥味,他才停了下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無視她的掙紮,大步走向她剛才休息的客房。
一直站在客廳陰影處的沈青青,原本還想著上前解釋幾句,展現自己的無辜與委屈,卻見裴之衍抱著沈黎,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便徑直回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狠狠摔上。
她獨自被留在門外,聽著門內隱約傳來的動靜,虛假的表情瞬間碎裂,臉上滿是扭曲的嫉妒和不甘。
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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