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竟敢拿懷孕的事去挑釁沈芝山。
剛才那一刻,若不是裴之衍清楚內情,幾乎要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了。
“阿黎。”裴之衍快步跟上,“奶奶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沈黎隻淡淡瞥了他一眼,腳步未停,“隻要你不插手我對付沈家,你奶奶的事,隨你處置。”她看向小唯,“按計劃盯緊,我先回去。”
小唯點頭驅車離開。
裴之衍雖不清楚沈黎的全盤計劃,但今天商場裡一邊是沈青青,一邊是沈芝山,明顯是她有意引導。
尤其是親眼目睹她刺激沈芝山的方式後,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沈黎正在以孩子為導火索,將自己卷入風暴中心。
“奶奶傷害的是你,我沒資格替你做主。但我希望……在我們離婚前,你對沈家的任何行動,至少能跟我商議,哪怕隻是告知一聲。”
他拉住沈黎的手,語氣近乎帶著祈求,
“或者我們先去把胚胎處理掉,好嗎?”
沈黎淡淡抽回手,坐進車裡,冷眼看他,“胚胎是你費儘心機弄出來的,我的身體是你奶奶處心積慮毀掉的。”
“怎麼?我身體的所有權永遠歸你們裴家說了算?連我想怎麼用它,都得先經過你們批準?”
說實話,若非裴老太太如此防備她,甚至不惜毀掉她的健康,她或許還想不到用懷孕這麼偏激的方式,去同時挑釁兩個最不願看到她有孕的沈家人。
“奶奶的事……或許另有隱情。都是一家人,不如把話攤開說。”裴之衍將她從駕駛座拉出,塞進後座,“鄒平,帶上證據跟上來。”
他徑直將車開向老宅。
“你應該明白,就算今天把老太太的事查個水落石出,我們之間也無可挽回了。無論裴家還是沈家,對我身體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可逆的。”
裴之衍握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
她身體的根基已在常年累月的損耗中受損,若此次處理不當,很可能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阿黎,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他明知這句話會引來她的譏諷,卻仍啞聲說出。
意料中的怒斥並未出現。
他從後視鏡看去,沈黎已闔眼假寐,仿佛懶得再與他多言。
一行人抵達裴家老宅時,裴父和裴之衡竟也在場。
沈黎微怔,“為什麼把爸和之衡都叫來?”
“這是裴家給你的交代。”
是交代,還是施壓?
沈黎心底冷笑。
裴家男人集體出場,即便她怒火滔天,也難以肆意發作,最後恐怕隻能演變成一場“顧全大局”的和解。
他們一出現,客廳內的談笑聲戛然而止。
“之衍,你帶她來做什麼?”裴老太太不滿地看向裴之衍身後的人。
沈黎早已失了來時的氣勢,此刻連話都懶得說。
裴家人既要彰顯正義,就讓他們自己斷這場家務案吧,反正婚是離定了。
“奶奶,阿黎懷孕了。”裴之衍平靜地陳述,扶著沈黎坐下。
鄒平緊隨其後,放下一摞文件後便悄然離去。
裴之衍示意老太太查看文件,“懷是懷了,但檢查發現她身體損傷嚴重,若不及時察覺,後果不堪設想。”
“有病就治,來我這兒說什麼?”裴老太太蹙眉不悅,甚至懶得翻看那些資料。
“既然您不願看,那我口述一下您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如何?”裴之衍見祖母這般態度,心寒更甚。
他自己不受奶奶待見也就罷了,連他的女人也被祖母算計多年,他這個丈夫,做得實在失敗。
裴父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膝蓋,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而沉聲對裴老太太道,
“媽,您應該看得出我們今日齊聚的目的。說實話,我不願相信您會做出如此狠絕之事。若有人指使,我們希望您能交代清楚;但若您就是幕後主使……”
他話音一頓,客廳內空氣凝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裴老太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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