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肩上，一塊妖冶的蝴蝶胎記若隱若現。
他就是顧衍。
顧夜最完美的作品。
也是“星塵計劃”裡，唯一的幸存者。
“看來，我的好弟媳，比我想象得要聰明得多啊。”顧衍笑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
像大提琴一樣低沉悅耳。
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急。”
顧衍走到一旁的實驗台前，拿起一個裝著藍色液體的試管，輕輕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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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才剛剛開始。”
“既然他們這麼有閒情逸致。”
“那我就再給他們加點料好了。”
……
“機票訂好了。”顧承燁拿著手機，走到沈星晚麵前。
沈星晚瞥了一眼屏幕上，那兩張刺眼的頭等艙機票，眉頭蹙了一下，“誰讓你訂兩張的？”
顧承燁愣住了，“你不是說……”
“我說的是你，不是我們。”
沈星晚糾正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一起去度假了？”
顧承燁：“……”
旁邊的傅景明，差點沒把剛喝進嘴裡的水噴出來。
他強忍著笑，拍了拍顧承燁的肩膀，一臉同情地說，“我說，顧大總裁，看來你在我妹這兒的信用評級，已經是負數了啊。連一起演戲的資格，都沒有了。”
顧承燁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他看著沈星晚，滿是委屈和不解。
“媽咪，”
大寶不知何時，已經將靜安餐廳周圍的所有監控，都調了出來，“餐廳後廚的監控，在三個小時前，出現過十五秒的信號中斷。”
“能恢複嗎？”
“不行。”
大寶搖了搖頭，“對方的手法很乾淨，像是直接，物理切斷了信號源。”
“不過……”
他將其中一個畫麵，放大，“我在餐廳對麵的咖啡館，找到了一個，角度還不錯的監控。”
屏幕上，一個穿著餐廳服務員製服，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提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從餐廳的後門走了出來。
他將垃圾袋，扔進了後巷的垃圾桶裡。
然後，便迅速地消失在了監控的死角。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
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就是他。”沈星晚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為什麼？”
傅景明湊過來看了一眼，“這不就是個普通的服務員嗎？扔個垃圾而已，有什麼問題？”
“他的鞋。”
沈星晚指著屏幕上，那個男人腳上，那雙一塵不染的手工定製皮鞋，“一個後廚的服務員，會穿這種鞋嗎？”
“而且，”
她頓了頓，“你見過誰家扔垃圾，是把垃圾袋係得這麼……整齊的？”
屏幕上，那個黑色的垃圾袋，被係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蝴蝶結。
那手法，像是在包裝一份，精美的禮物。
而不是在處理一堆，廚餘垃圾。
“我操……”
傅景明看著那個蝴蝶結，後背一陣發涼，“這老變態，是真他媽的講究啊！連扔個垃圾，都這麼有儀式感！”
“大寶，查這個人的信息。”沈星晚立刻下令。
“查不到。”
大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信息，像是被憑空捏造出來的。而且，我剛才試著追蹤他的行動軌跡，發現他的信號，在離開後巷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消失了？”
“嗯。”大寶點了點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客廳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顧夜的行事風格，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縝密，還要滴水不漏。
“看來，我們隻能去會會他了。”沈星晚看著屏幕，緩緩地開口。
“妹，你可彆衝動啊！”
傅景明第一個反對，“這明擺著就是個陷阱！那垃圾桶裡，指不定放了什麼炸彈呢！”
“我知道。”沈星晚說，“所以我需要一個跑得快又抗炸的。”
她看向顧承燁。
顧承燁：“……”
他突然覺得，自己那條還沒好利索的胳膊，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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