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家因為這件事而氣氛緊張的時候,程明澈那邊,也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
自從那天將林疏月氣走後,程明澈就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與任何人交流,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程父程母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又無計可施。
這天,程母照常去給程明澈送飯,卻發現房門虛蓋著,裡麵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明澈?明澈你怎麼了?”程母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隻見程明澈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
“明澈!你彆嚇媽啊!”程母慌了神,連忙上前扶住他。
“媽……我沒事……咳咳……”程明澈虛弱地說道。
程母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你發燒了!不行,得趕緊去醫院!”程母扶著程明澈就要往外走。
他卻搖搖頭,“我……我不去醫院……”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程母又氣又急,“你再不去醫院,命都要沒了!”
程父也聞聲趕了過來。
看到程明澈的模樣,也是慌了。
“彆跟他廢話了,趕緊送醫院!”
程父不由分說,和程母一起,將程明澈架了起來,強行帶他出了門。
到了醫院,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診斷為急性肺炎。
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和精神抑鬱,導致身體免疫力急劇下降,需要立刻住院治療。
程明澈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很是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得這麼辛苦。
為了所謂的‘保護’,他傷害了最愛的人,也把自己折騰得不成人形。
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程明澈以為是父母回來了,下意識地轉過頭,看清來人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月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疏月站在門口,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閒裝,臉上未施粉黛,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她怎麼回來?她不是應該……恨死他了嗎?
“你……你怎麼來了?”程明澈問道。
林疏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他的病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和打著點滴的手背,有些責備地說道,“病得這麼厲害,怎麼不早點來醫院?”
程明澈避開她的目光,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
“我……我沒事。”他強撐著說道。
“沒事?都燒成這樣了還叫沒事?程明澈,你是不是覺得,作賤自己很有意思?”
她的聲音不大,卻狠狠地敲得程明澈的心生疼。
“你……你彆忘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沒關係?程明澈,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林疏月直直地看著他。
“我……我沒什麼好解釋的。”程明澈咬了咬牙,狠下心說道,“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如刀割。
但他知道,他必須這麼做。
他不能再給林疏月任何希望,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受到任何牽連。
林疏月死死地盯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可是,沒有,他的眼神依舊那麼冷漠,那麼決絕。
“好,很好!”林疏月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淒涼,“程明澈,你真行。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男人。”
她像是定了決心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