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會議的發起人是傅景然。
“情況我跟他們說了，”
傅景然開門見山，“老二，那個公司在華爾街的底細，你去查。”
傅景瑞推了推眼鏡，“沒問題。
給我二十四小時，我會把它的祖墳都刨出來。”
“老三，那個公司的信息，你那邊有沒有更深層的數據？”
傅景軒點點頭，“我需要大寶找到的原始數據。
這種地下組織通常有自己的網絡協議，我或許可以從技術層麵找到突破口。”
“數據你們來處理，”
顧承燁接話，“人，交給我。”
他看向沈星晚，“王海東，是衝著我來的。
當年的手下敗將，是我留下的隱患。
這一次，我親自來了結。”
這是他的戰場，他要親手奪回主動權。
一直斜靠在沙發上，顯得玩世不恭的傅景明挑了挑眉，“呦？顧總終於想起來，深城是自己的地盤了？”
話裡帶刺，卻也少了幾分敵意。
傅景然作為大哥，他對顧承燁說道，“彆大意。
能搭上那條線，現在的王海東，和你當年認識的那個，恐怕早已不是同一個人。”
這話既是提醒，也是一種默許。
“老四，”
傅景然看向傅景明，“你在外麵路子野，人脈雜，打聽一下，深城最近有沒有什麼不乾淨的人或勢力流入。”
傅景明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敢把主意打到我們家小晚頭上，活膩了。
放心吧大哥，掘地三尺，我也把這幫見不得光的老鼠給揪出來。”
會議結束，夜已經深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冬青的電話。
“冬青，我要王海東的一切，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就算把深城翻過來，天亮之前，我要知道這個人現在在哪，和誰在一起！”
掛了電話，他才發現沈星晚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邊，手裡端著一杯溫水。
顧承燁接過水杯，順勢握住她的手。
孩子們已經被保姆帶去睡覺。
“在想什麼？”她問。
“在想……我以前有多混蛋。”
顧承燁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五年前，我能有現在一半的情形，能對你好一點，能多關注你一點，
或許……你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也不會有今天這些莫名其妙的危險找上門。”
他在痛恨自己過去的無能和愚蠢。
沈星晚將臉貼在他的胸前，
“顧承燁，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她輕聲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們還有三個可愛的孩子。
我們都在往前看，你也要往前看。”
她頓了下，補充道，“而且，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
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是我的……老公。
我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這兩個字，讓顧承燁徹底暖了。
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星晚，”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還是個混蛋的時候，愛上我。
也謝謝你，在我懂得愛的時候，還願意給我機會。”
冬青的電話是在清晨打來的，
“顧總，所有線索都斷了。
王海東像是人間蒸發了，他名下所有的信息，一夜之間全部清空，我們的人查了所有的記錄，都沒有他的蹤跡。
太乾淨了，乾淨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