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深城灣一號。
這場由歐洲王室牽頭的慈善晚宴,選在2了這座頂級的私人會所。
夜幕下,這裡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金錢與權力的氣息。
顧承燁和沈星晚一出現,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不是顧氏的顧承燁嗎?他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好美……”
“沒見過,不過氣質真好,看來顧總的口味變了。”
這些竊竊私語,兩人充耳不聞,徑直走進了宴會廳。
傅景明和任默早已混在人群中。
兩人今天都穿得人模狗樣,端著香檳,遊走在不同的圈子裡。
“喂,花孔雀,”
傅景明勇胳膊肘碰了碰任默,
“你看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白人老頭,叫巴頓,國際醫療基金會的理事,我查過他的底,乾淨得像張白紙。”
“越是感覺,越可疑。”
任默抿了口香檳,壓低了聲音,
“我的人查到,他最近跟幾個背景不明的軍火商有過接觸。
一個搞慈善的,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大寶在幾公裡外的一輛轎車裡。
宴會廳內外的監控,還有數據,都彙集到了他的屏幕上。
“爹地,媽咪,目前一切正常。
場內的人除了護衛,外圍都是四舅舅的人。
所有人的心率數據平穩。
哦,除了四舅和任默叔叔,他們倆看到漂亮姐姐的時候,心跳會加速。”
耳機裡傳來兒子一本正經的彙報,讓沈星晚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嘴角忍不住揚起。
顧承燁則低聲回複,“繼續監視,不要放過任何異常。”
晚宴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在拍賣環節,沈星晚以沈醫生的個人名義,拍下了一幅價值不菲的名畫,並當場宣布,將畫捐贈給罕見病兒童基金會。
她的舉動,成功地引起了那個叫巴頓的白人老頭的注意。
巴頓端著酒杯,主動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美麗的女士,您真是人美心善,我是巴頓,很高興認識您。”
“沈星晚。”
沈星晚與他輕輕碰杯,“巴頓先生,久仰。”
“哦?沈醫生認識我?”巴頓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您在論壇上發表的關於神經元再生的論文,我拜讀過。
見解獨特,令人佩服。”
沈星晚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一下,巴頓的興趣更濃了。
他原本隻是試探,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對自己的專業領域了如指掌。
“看來沈醫生也是同道中人。”
巴頓笑道,“不知沈醫生在哪家機構高就?”
“我沒有固定的機構,隻是個自由醫生,偶爾和朋友的實驗室合作。”
沈星晚回答得滴水不漏。
巴頓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看似隨意地提起了今天晚宴救助的一個患有疑難病的女孩,“……這種病,堪稱現代醫學的絕症,實在是可憐。
唉,隻可惜,以我們目前的醫療水平,也隻能延緩,無法根治。”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看沈星晚的反應。
這是試探。
沈星晚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抬起眼眸,迎上巴頓的目光,“那也未必。”
巴頓的心臟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