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城軍區總院。
醫院外圍。
“四哥,都安排好了。
狙擊點、監控死角、應急通道,全都安排了我們的人。
一隻蒼蠅想飛進來,都得先跟咱們的兄弟打聲招呼。”一個平頭青年低聲彙報道。
“嗯。”
傅景明口含棒棒糖,吊兒郎當地說,“告訴兄弟們,都把眼睛放亮點。
今天這兒可不是普通醫院,誰敢掉鏈子,我回去扒了他的皮。”
醫院內部,一間專門改造過的中控室內,顧承燁麵前數十幅分屏畫麵,將醫院內外的每一個角落儘收眼底。
任默蹺著二郎腿,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悠閒地喝著咖啡,“我說顧大總裁,你彆這麼緊張。
你這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上手術台呢。”任默撇了撇嘴。
顧承燁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將開始的行動上。
上午十點,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沈星晚一身簡單的白大褂,在一眾安保人員的護送下,快步走進醫院。
早已等候多時的媒體記者蜂擁而上。
“沈醫生,請問您對這次手術有幾成把握?”
“沈醫生,您作為顧太太,為什麼還要親自冒險進行這麼高風險的手術?”
沈星晚停下腳步,她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刁鑽的問題,隻是對著鏡頭說道,“我是一名醫生,我的職責,是救死扶傷。
現在,我的病人正在等著我。
請大家讓一讓,不要耽誤寶貴的治療時間。”
那些瘋狂的記者,竟一時語塞,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通道。
進入無菌隔離區,沈星晚見到了霍林的外公外婆。
那對夫妻在看到她的瞬間,仿佛看到了救世主,激動得泣不成聲。
“沈醫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
“放心,我會儘我所能。”沈星晚安撫著他們,隨後走進了術前會議室。
主位上,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醫生站了起來,“你好,沈醫生,我是世界衛生組織特派的觀察員,安德森。
很高興能觀摩您這次堪稱奇跡的手術。”
“你好,安德森醫生。”
沈星晚與他握手,握手的那一瞬間,她察覺到對方指腹有一層薄繭,那不是醫生常有的,更像是常年接觸精密儀器或……武器留下的。
術前討論開始,沈星晚詳細闡述了她的治療方案。
安德森醫生第一個站出來提出質疑,他的話也引起了其他專家的附和。
“是啊,沈醫生,這個方案風險太高了。”
“我們還是建議采用保守治療,雖然無法根治,但至少能保證生命安全。”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沈星晚的笑話。
“你說針灸刺激乾細胞再生是天方夜譚,那請問,你對三千年前的《黃帝內經》中關於‘氣血導引,枯木逢春’的論述,又作何解釋?”
沈星晚頓了頓,嘴角勾起,“哦,我忘了,你可能看不懂中文。
這套理論,我們老祖宗玩了幾千年了。
至於你。
一個專攻神經學的專家,為什麼會對細胞再生表現出如此高的興趣,甚至不惜跨界對我一個小醫生提出質疑?
這……才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安德森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他沒想到,竟然被對方一句話就戳穿了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