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的求婚聲明,讓前一天還在岌岌可危的林疏月,轉眼就成了全城女人羨慕的對象,這戲劇性的反轉,讓無數等著看笑話的人下巴碎了一地。
傅家私人會所的頂層,成了臨時的八卦中心。
傅景明嘴裡含根棒棒糖,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你說我哥是不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了?他那個時候就那麼淡定,原來胸有成竹啊!
不行,我得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他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這招‘霸總護妻’,簡直是教科書級彆的!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以後我找了女朋友,是不是也得先讓她懷個孕,然後再搞個全程直播求婚?”
任默斜靠在吧台邊,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個水晶杯,聞言,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首先,你得先有個女朋友。
其次,你得確認人家姑娘願意讓你把肚子搞大。
最後,就你這智商,估計等孩子上小學了,你還沒想好求婚詞怎麼寫。”
一連串的暴擊,讓傅景明瞬間蔫了,但他絕不能讓任默白白數落,“任默!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兄弟了?
我這是在學習先進經驗!”
“我怕你學了,回頭把人家姑娘嚇跑了。”
任默放下杯子,終於正眼看他,“你哥那套,叫釜底抽薪,用絕對的實力碾壓輿論。
你學?你頂多學個皮毛,最後變成東施效顰,貽笑大方。”
傅景明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憤憤地拿起那個棒棒棒,咬的嘎嘣響。
與這邊的喧鬨不同,另一邊顯得安靜而溫暖。
幽靈已經醒了,麻藥的勁兒過去後,傷口傳來陣陣鈍痛。
但這種疼痛,遠不及她此刻內心的震動來得強烈。
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被人如此細致地照料是什麼時候了,或許,根本就沒有過。
顧母端著一碗親自熬的湯,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地吹涼了,才送到她嘴邊,“晚晚,來,再喝一口。
這是媽媽讓廚房燉了一下午的,補氣血的。”
“媽,我自己來。”
幽靈有些不習慣,想伸手去接。
三十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讓她習慣了凡事靠自己,這種被人投喂的感覺,陌生得讓她手足無措。
“你動什麼!”
顧母板起臉,但眼裡的心疼卻藏不住,“你現在是傷員,傷員就該有傷員的樣子,聽話。”
幽靈不習慣被人如此“凶”,可這命令裡沒有絲毫惡意,全是關懷。
她沉默了片刻,還是順從地張開了嘴。
沈星晚在一旁為她更換藥,看到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彎起。
她能感覺到,幽靈身上那層堅冰,正在一點點融化。
這時,大寶抱著他的筆記本過來,“姑姑,那個u盤,我解開了一層密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但是裡麵的二次加密,我解不開。”
“解開一層已經很厲害了,我這個師兄是個天才,也是個瘋子。”
幽靈靠在床頭,看著大寶筆記本上那被揭開一層的代碼。
“這是我和他當年一起設計的。
他的算法,基於我們倆共同經曆的一件事,一段對話,甚至是一個眼神。
除非我們兩人同時輸入各自的密鑰,否則他會永久自毀。”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意味著,這個線索成了一個死結。
除非他們能找到他,讓他心甘情願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