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燁繼續說道,“第二,誰告訴你,不動他兒子,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
他將平板從大寶手裡拿過來,放大屏幕上那個正在接受檢查的小男孩。
“他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在等合適的心源做移植手術。
科園醫院是全國最好的私立醫院,心臟科的主任,是國際頂尖的專家,叫劉文博。”
顧承燁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沈星晚的眉毛挑了一下。
“劉文博?”她重複了一遍。
“你認識?”顧承燁問道。
“不熟。”
沈星晚淡淡地說道,“三年前,在國外一個醫院論壇上見過。
他當時為了一個課題,想買我手裡的一個藥方,我沒賣。”
任默在一旁聽得直咋舌。
好家夥,這關係網,真是走到哪兒都通著。
“這就好辦了。”
顧承燁冷笑,“劉文博這個人,我了解。
醫術頂尖,但為人……極度在乎名譽。
他平生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和地位。”
他看向沈星晚,“你現在,就以你神醫的名義,給劉文博打個電話。”
沈星晚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讓我告訴他,他現在治的這個病人,是國際通緝的傭兵團頭目的兒子?”
“不止,”
顧承燁搖頭,“你要告訴她,這個傭兵團,剛剛才策劃了一起針對顧家繼承人的綁架和投毒案。
並且,我們已經掌握了全部證據,隨時可以報警,並且向媒體公開。”
傅景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我懂了!
劉文博那麼愛惜名聲,他要是知道自己救的人,會把他拉下水,給他惹一身騷,他絕對第一個把病人給退了!
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醫院就會主動把那個小兔崽子趕出去!
高!
實在是高!”
不動孩子,動的是給孩子治病的人。
“不,這樣還不夠。”沈星晚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什麼?”傅景明不解。
沈星晚看向顧承燁,“我們不能讓醫院把他趕走。
那個禿鷲,是個亡命之徒。
他唯一的軟肋,就是他的兒子。
如果醫院把他兒子趕出去,斷了他兒子最後的生路,他會怎麼樣?”
“他會瘋了。”
任默接話,“一個被逼到絕路的瘋子,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到時候,他可能不計任何代價地報複我們。”
“沒錯。”
沈星晚點頭,“所以,我們不僅不能讓他兒子被趕走,還要讓他兒子,得到最好的治療。”
這下,連顧承燁都有些意外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親自去一趟科園醫院。”
她看著眾人,“以神醫的身份。
去給劉文博,送一份‘大禮’。”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要讓他知道,他兒子能不能活,不取決於醫院,不取決於醫生,隻取決於我們。
我要讓他自己,主動來求我們。”
顧承燁定定地看著沈星晚,“好。”
傅景明一臉佩服地看著沈星晚,連連點頭,“這招高啊!
既不傷無辜,又能把那個禿鷲逼出來,讓他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