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冬青打來電話彙報最新情況。
顧承燁接通,開了免提。
“顧總,秦少澤已經被正式逮捕。
我剛跟檢察官那邊通過氣,我們手上的證據很完整,他說這些罪名足夠讓他坐一輩子牢。”
“哦?還給發榮譽稱號呢?”顧承燁挑眉。
任默在旁邊聽得直樂,“這稱號他當之無愧,積極爭取來的。”
冬青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顯然沒跟上老板的腦回路,但還是專業地繼續彙報。
“那幾個境外殺手也都招了,什麼都說了。
就是秦少澤雇傭的,專門乾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
“黑鷹集團呢?”
“那個叫傑克的,已經在機場貴賓室喝著咖啡就被摁住了。”
冬青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秦少澤所有的資產都被凍結了。
包括他從股市套現的錢,還有那些來自黑鷹集團的資金。”
顧承燁冷笑,“這些臟錢,就當是給國庫創收了。”
“另外,明天股市開盤後,我們可以開始回購股票了。
經過這幾天的大跌,我們的股價已經到了曆史低位。
現在正是抄底的好時機。”
“嗯,你看著辦。
我們的目標是,讓所有割肉跑路的都後悔到捶大腿。”
掛了電話,任默拍了拍顧承燁的肩膀,“兄弟,這次玩得真刺激。
差點就把我們都送走了。”
“什麼叫差點?”
傅景明喊道,“我魂兒都快嚇飛了!要不是大寶,我今天可能就在社會新聞的某個小角落裡,標題是《深城闊少聚眾賭博,不幸遭遇煤氣爆炸》。”
大寶聽到表揚,有些不好意思,“不客氣,保護我方水晶是我的責任。”
二寶不服氣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哥哥又搶人頭!
下次再有壞人!讓我來炸他們!
保證炸得他們外焦裡嫩!”
沈星晚從廚房端著果盤出來,正好聽到這句,她把盤子放下,捏了捏二寶的臉蛋,“二寶,不可以說這麼暴力的話。”
“可是他們先想炸我們的啊。
這叫正當防衛!”二寶理直氣壯地說。
顧承燁扶額,這邏輯……無懈可擊,不愧是我兒子。
與此同時,看守所裡。
秦少澤坐在冰冷的牢房裡。
五年前,他也是這樣坐在這裡,發誓要報複顧承燁。
不久前,他從這裡走出去,心裡燃著複仇的火。
現在,他又回到這個夢開始的地方。
隻是這一次,火滅了,隻剩下灰。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為什麼?
為什麼他每次都用儘全力,機關算儘,最後卻像個小醜?
為什麼顧承燁總能像開了上帝視角一樣,輕鬆化解他的一切?
隔壁,邵陽的哭聲穿透牆壁,帶著一種“我為公司流過血,我為老板蹲過牢”的悲壯。
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不遠處的女監區,白夢也痛苦起來,
從小到大,她都是眾人眼中的公主,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她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