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家老宅。
二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回事啊?媽咪和爹地怎麼還不回來?妹妹是不是被那個姓時的老狐狸藏起來了?”
“閉嘴。”
角落裡,大寶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
就在這時,他的私人通訊器響了。
是顧承燁。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大寶。”
“爹地,”大寶的聲音,冷靜得不像個孩子,“出事了。”
“初初被綁架了。”顧承燁的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疲憊和沙啞。
“知道了。”大寶沒有絲毫意外。
在爹地媽咪衝出家門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最壞的可能。“我已經開始追蹤了。對方很專業,抹掉了大部分痕跡。”
“我需要時間。”
“給你。”
顧承燁說,“需要什麼,直接跟冬青說。”
掛了電話,大寶的表情愈發冰冷。
他看了一眼旁邊坐立不安的二寶,和抱著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臉色慘白的淮寶。
“二寶,照顧好淮寶。”
“哥,我要跟你一起……”
“聽話。”
大寶打斷他,語氣不容反駁。
他戴上耳機,將自己與外界徹底隔絕。
……
醫院裡,搶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一個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
“誰是時宴琛的家屬?”
沈星晚立刻站了起來,“我是。”
醫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顧承燁,麵露難色,“病人……失血過多,肋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刺穿了肺葉,還有嚴重的腦震蕩……我們已經儘力了,但……”
“他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的意誌力了。”
沈星晚的心,沉到了穀底。
她走到病床前,看著那個躺在床上,渾身插滿管子,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
五年前,他救了她的女兒。
五天前,他還是她和顧承燁眼中的頭號敵人。
可現在,他卻為了保護她的女兒,躺在這裡,生死未卜。
沈星晚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閉上了眼睛。
脈象……虛浮雜亂,氣若遊絲。
比醫生說的,還要糟糕。
這個男人,本就身子孱弱,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她必須救他。
不僅僅因為他救了女兒,更因為,他可能是唯一見過綁匪的人。
就在這時,大寶的電話打了過來。
“媽咪。”
“查到了嗎?”
“一段被損壞的視頻,”大寶的聲音很沉,“我修複了一部分。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麵包車,在車禍發生後三分鐘,出現在了高架的緊急停車帶。”
“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上了車。”
“看清是誰了嗎?”沈星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不清臉,”大寶說,“但是,媽咪,那個人手上戴著一串佛珠。”
佛珠?
沈星晚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人的臉。
不可能……
怎麼會是她?
就在她心神俱亂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進來一條彩信。
她顫抖著手,點開。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