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排年輕的學生。
其中一個，梳著高馬尾，笑得一臉青澀的女孩，正是年輕時的，趙琳。
“這能說明什麼？”沈星晚不解。
“媽咪，你再看這個。”
大寶又調出另一張照片。
那是趙家出事後，消防隊在火災現場拍下的照片。
一片焦黑的廢墟中，有一個東西，被特意圈了出來。
那是一個被燒得隻剩下一半的，金屬徽章。
徽章的形狀，很特彆，是一隻展翅的雄鷹。
“這個徽章，是當年那棟實驗樓的紀念品，隻發給了參與項目的核心成員。”
大寶冷靜地分析道，“也就是說，當年去過火災現場的，除了消防隊，至少還有一個，是那棟實驗樓裡的人。”
“而這個人……”
大寶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屏幕上，彈出了一個人的資料。
那個人，穿著一身唐裝，頭發花白，麵容慈祥。
正是顧家的老管家，福伯。
他的胸前，赫然彆著一枚一模一樣的，雄鷹徽章。
沈星晚看著屏幕上那張慈祥的臉。
福伯？
那個在顧家待了三十多年，看著顧承燁長大，對她也一直和藹可親的老人？
怎麼可能？
“大寶，你確定嗎？”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無法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縱火的人。”
大寶搖了搖頭，小臉異常嚴肅，“但是，媽咪，爹地，你們不覺得，這太巧了嗎？”
是啊。
太巧了。
巧合多到了一定程度，那就不是巧合，而是蓄意。
顧承燁的臉色，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想起，每次他因為沈星晚的事情跟家裡鬨翻，福伯總是第一個站出來，溫言細語地勸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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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蘇雪柔當年以“妹妹”的身份住進顧家，也是福伯一手安排的。
他甚至想起，五年前，沈星晚“被死亡”的消息傳來，福伯在他麵前，老淚縱橫，捶胸頓足，比他這個親老公，還要悲痛。
原來，這一切，都是在演戲嗎？
這個他敬重的長輩，竟然是藏在顧家最深處的一條毒蛇！
“我去找他！”顧承燁猛地站起身。
“等等！”沈星晚一把拉住了他。
“顧承燁，你冷靜點！”
她看著他猩紅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去找他對質，除了打草驚蛇，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們怎麼辦？！”
顧承燁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老狐狸，繼續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演戲嗎？！”
“當然不。”沈星晚的嘴角勾起。
她看向大寶，“大寶，你能不能，想辦法拿到他跟外界聯係的證據？比如通話記錄，或者郵件。”
“很難。”
大寶搖了搖頭，“我試過了。他的所有通訊設備，都經過了最高級彆的加密。而且，他很謹慎，幾乎不在家裡談論任何重要的事情。”
“那……趙琳呢？”
沈星晚又問，“能找到她現在在哪兒嗎？”
“也找不到。”
大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十五年前，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瑞士的一家銀行。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記錄了。”
線索，似乎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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