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你這個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走！”
傅景然不再理會他的鬼哭狼嚎，他拉著程明澈，走到了艙門口。
看著腳下那片，翻滾的雲海，程明澈的喉結，動了動。
說不害怕，是假的。
“彆怕。”
傅景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大寶。”
說完，他便縱身一躍，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程明澈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跳了下去。
“喂！等等我啊！”
賀三看著兩人消失在雲海裡，又看了看駕駛艙裡，那兩個壓根沒打算管他的男人，一咬牙，一閉眼，也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我操——”
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萬米高空之上。
海底堡舍。
顧承燁和傅景明，在一間白色的房間裡，醒了過來。
他們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還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病號服。
“這裡是哪兒？”傅景明揉著發痛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顧承燁沒有說話，他走到房間唯一的，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無數奇形怪狀的，深海魚類，在窗前，遊來遊去。
他們，在海底。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滑開。
慕淵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臉上，帶著溫和的，甚至可以說是，親切的笑容。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任誰也無法將眼前這個，看起來像個貴公子一樣的男人，和那個，瘋狂嗜血的“骷髏頭”，聯係在一起。
“醒了？”
他走到顧承燁麵前，很自然地，遞給了他一杯，溫水，“感覺怎麼樣？”
顧承燁沒有接，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慕淵也不在意，他將水杯，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彆這麼緊張。”
他笑了笑，“我暫時，還不想殺你們。”
“畢竟，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走到房間中央的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打了個響指。
他們麵前的牆壁，瞬間，變成了一塊顯示屏。
屏幕上，出現的，正是，萬米高空之上，那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
當看到傅景然他們，穿著翼裝飛行服，從飛機上跳下去的時候，傅景明的眼睛，都瞪大了。
“我操！我哥他瘋了嗎？！”
顧承燁的瞳孔，也猛地一縮。
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很精彩，不是嗎？”
“你到底想乾什麼？”顧承燁看著他。
“我？”
慕淵轉過頭，看著他，笑得，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乾啊。”
“我隻是，想請你們，看一場，好戲而已。”
他話音剛落，屏幕上，那兩架“幽靈”戰鬥機，已經追上了，那架運輸機。
“不！”
傅景明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雖然，他知道，他哥已經跳下去了。
可是，那架飛機上，還有，時宴琛和江嶼！
“彆急。”
慕淵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好戲，還在後頭呢。”
他將屏幕，切換到了，另一個畫麵。
那是，翼裝飛行服的，第一視角。
“忘了告訴你們。”
慕淵的聲音，再次，幽幽地響起，“我的人，也在下麵，等著他們。”
“你說，是他們，先落地。”
“還是，我的人，先找到他們呢？”
他看著顧承燁，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笑得，愈發開心。
“顧承燁，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可惜，你做不到。”
“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看著你所在乎的人，一個一個地，因為你的無能，而走向，死亡。”
“就像，五年前，你的妻子一樣。”
“你！”
顧承燁再也忍不住，他朝著慕淵，猛地，撲了過去！
可他的拳頭，還沒碰到慕淵的衣角。
兩道無形的電流，從他腳下的地板，竄出，瞬間，將他，電倒在地。
他劇烈地抽搐著，喉嚨裡，發出壓抑的，痛苦的悶哼。
“顧承燁！”
傅景明想過去扶他，卻同樣，被一股電流，擊倒在地。
慕淵站起身，走到顧承燁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說過，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抬起腳，踩在了顧承燁的臉上，用鞋尖，碾了碾。
“好好享受吧。”
“這，隻是，開胃菜。”
說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在地上，痛苦掙紮的男人，和屏幕上，那不斷接近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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