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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可能受傷,可能正在某個黑暗的角落無助地掙紮,可能……會消失……一種近乎窒息的抽痛便狠狠攥緊了他的心臟。這種感覺太陌生,太強烈,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他不懂這是什麼,隻知道他絕對不能失去她!
“老板!”顧言澈去而複返,臉色凝重,“信號最後出現在南華路中段,已經完全消失,無法追蹤。監控受到不明信號乾擾,那段關鍵時間的畫麵全是雪花。對方……非常專業。”
傅璟深猛地睜開眼,眼底已是一片猩紅。“專業?”他扯出一個冰冷到極致的笑,那笑容裡沒有半分溫度,隻有嗜血的殺意,“聯係海城安全部門的負責人,還有通信公司的ceo,我親自跟他們說。”
他拿起備用手機,撥通號碼,沒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題,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我是傅璟深。我的人在南華路被綁架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十分鐘內,我要看到恢複的監控和通信記錄。否則,明天開盤,我不保證貴公司的股價還能維持在現在的水平。”
轉·絕望搜尋
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鍋裡煎熬。
書房變成了臨時的指揮中心。巨大的電子屏幕上,城市地圖不斷閃爍,紅色的警戒圈一層層擴大。電話鈴聲、加密通訊器的彙報聲此起彼伏。
“報告,南向出口排查完畢,未發現目標車輛!”
“西區監控已恢複部分,發現一輛無牌黑色麵包車曾在案發時間駛離,但進入老城區後失去蹤跡!”
“影子小隊已抵達現場,發現地麵有掙紮痕跡和……一隻女士皮鞋。”
當那隻熟悉的、林晚今天出門時穿著的米白色平底鞋的清晰照片被傳到屏幕上時,傅璟深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他死死盯著那隻孤零零躺在肮臟地麵的鞋子,仿佛能透過屏幕,看到它主人被強行拖拽時無助的畫麵。
理性在一點點崩塌。
他像一頭困獸,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受傷的手因為緊握成拳,鮮血滴落在地毯上,暈開一小片暗紅的痕跡。他腦海中不受控製地閃過無數種最壞的可能性,每一種都讓他心臟痙攣。
“查那輛無牌麵包車!老城區每一個車庫、每一個廢棄工廠、每一個能藏人的角落,給我翻過來!”他對著通訊器低吼,聲音因為極力壓抑的情緒而變得沙啞扭曲。
顧言澈試圖讓他冷靜:“老板,對方目的是求財或者威脅您的可能性更大,在林小姐失去利用價值前,她應該是安全的。您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
“安全?”傅璟深猛地轉頭,眼神駭人,“你告訴我,把她放在一群不知來曆的亡命徒手裡,怎麼安全?!傷?這點傷算什麼!”他幾乎是咆哮出聲,將旁邊架子上的一個明代青花瓷瓶掃落在地,發出一聲刺耳的碎裂聲。
顧言澈徹底怔住,不敢再言。他從未見過傅璟深如此失態,如此……不顧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希望似乎在隨之一點點湮滅。老城區地形複雜,監控覆蓋薄弱,那輛黑色麵包車如同人間蒸發。每一次傳來的“未發現”報告,都像是在傅璟深緊繃的神經上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他頹然坐回椅子上,用那隻完好的手撐住額頭,擋住了眼中幾乎要溢出的絕望和脆弱。他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掌握著足以影響城市命脈的權力,可在此刻,他卻連一個想要保護的女人都找不到。這種無力感,比任何商業敗局都更讓他痛徹心扉。
合·孤注一擲
就在氣氛壓抑得讓人幾乎窒息的時候,一個加密頻道傳來了“影子”小隊隊長的直接通訊。
“傅先生,有發現。我們在老城區邊緣,一個廢棄的物流中轉站附近,發現了那輛黑色麵包車的輪胎印跡,非常新鮮。印跡指向中轉站內部。但是……”隊長的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絲凝重,“根據熱成像掃描和外圍偵查,裡麵至少埋伏了八到十人,裝備不明,布局專業,不像普通綁匪。強行突入,恐對人質安全造成極大威脅。”
消息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濃重的絕望。
傅璟深“謔”地站起身,方才的頹敗與脆弱瞬間被一種更為可怕的、冰冷的決絕所取代。他走到屏幕前,看著那個被標記出的廢棄物流中轉站,眼神銳利如鷹。
“位置坐標發給我。”他對著通訊器,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死寂。
“老板,您要親自去?”顧言澈驚道,“太危險了!那裡情況不明,讓影子小隊製定穩妥方案……”
“穩妥?”傅璟深打斷他,緩緩抬起那隻依舊在滲血的手,目光落在猩紅的傷口上,語氣裡帶著一種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瘋狂,“顧言澈,你聽清楚。”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書房厚重的牆壁,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廢棄倉庫,看到了那個身處險境的女人。
“我要她毫發無傷。至於其他人……”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裹挾著西伯利亞的寒風,帶著碾碎一切的森然殺意。
“死活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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