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孩子…活著的…?’”
林晚的眼淚瞬間決堤!沈聿深…他在生死線上掙紮回來,第一個念頭…是孩子!是確認他血脈的延續!
“第二個問題…”院長的聲音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要看進林晚的靈魂深處,“…‘林晚…在哪裡?她…安全嗎?’”
林晚的身體猛地一震!如同被電流擊中!他問…她安全嗎?
巨大的酸楚、委屈、後怕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瞬間衝垮了她所有的防線!她死死咬住早已破損的下唇,新的鮮血滲出,混合著滾燙的淚水,鹹澀而腥甜。她以為他看到自己拿著針的樣子會誤解,會恐懼…可他醒來的第一刻,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問的是她和孩子的安危!
院長看著林晚無聲的崩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凝重取代。
“然後,”院長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他知道了保溫箱斷電、孩子病危搶救的事情。”
林晚猛地抬起頭,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院長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情緒非常激動。監護儀顯示他的心率瞬間飆到180,血壓急劇升高…然後…”院長深吸一口氣,“…他強行拔掉了自己的氧氣管和心電監護電極,試圖下床…”
強行拔管?!下床?!林晚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瘋了嗎?!他那個身體?!
“醫護人員立刻控製住了他,重新上了約束帶,注射了強效鎮靜劑。”院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他現在…又陷入了藥物性昏迷。”
林晚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又猛地鬆開,留下空蕩蕩的劇痛。他為了孩子…為了她…在拿自己最後一點生命力去拚!巨大的心疼和無力感讓她幾乎窒息。她低下頭,淚水大顆大顆地砸落在衣服上。
院長走到林晚麵前,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不是手帕,而是一把車鑰匙。
鑰匙很普通,上麵掛著一個印著某租車公司ogo的塑料牌。他彎下腰,將鑰匙輕輕放在林晚身前的茶幾上,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這裡是‘康和婦兒’,”院長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深沉的囑托,“安全係數相對高,院長是我老朋友。孩子的搶救會在這裡進行。你…不能再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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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猛地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院長。
“溫伯的人,在醫院的眼線,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也狠得多。”院長的眼神銳利如刀,掃過林晚小腹上纏繞的染血布條,意有所指,“保溫箱斷電隻是開始。他們找不到東西,也找不到你…會瘋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他。”院長的目光,瞥向林晚。
林晚瞬間明白了!溫伯要的不隻是u盤,更是要斬草除根!她留在醫院,留在孩子身邊,隻會把致命的危險帶給他們!沈聿深在昏迷中強行掙紮的舉動,更是證明了對方已經知道了u盤的關鍵性!
“車子停在醫院地下車庫b區,d127車位。一輛黑色的普通轎車。油是滿的。”院長的語速加快,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裡麵有足夠現金,一部無法追蹤的預付費手機,還有…一點應急的抗生素和止血繃帶。”他的目光落在林晚小腹的傷口上。
“離開這裡。找個地方,藏好。”院長的聲音低沉而凝重,每一個字都像烙印刻在林晚心上,“守好你身上的東西…也守好你自己。等…等風暴過去。”
他將“守好你身上的東西”說得格外清晰。
林晚看著茶幾上那把普通的車鑰匙,又抬頭看向院長那張布滿皺紋、寫滿沉重與複雜決斷的臉。這把鑰匙,是什麼?還是另一個陷阱的開始?
院長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慮。他深深地看了林晚一眼,那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審視和權衡,隻剩下一種深沉的、近乎悲憫的沉重。
“彆信任何人。”院長最後說道,聲音低沉得如同歎息,“包括我。你們…欠我的。記住這一點就好。”
說完,他不再看林晚,轉身,拉開休息室的門,快步走了出去。沉重的關門聲在寂靜的休息室裡回蕩。
林晚獨自坐在沙發上,小腹上纏繞著藏著致命秘密的布條,麵前放著一把冰冷的車鑰匙。窗外,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如同柵欄般的光影。
保溫箱裡那個孩子的生死未卜…
沈聿深在藥物中掙紮沉浮…
溫伯的殺手如同附骨之蛆…
還有院長那句含義不明的“你們欠我的”…
所有的一切,都沉甸甸地壓在她肩上。腹部的傷口和小腹上u盤的壓迫感,帶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她緩緩地、極其艱難地伸出手,冰涼的指尖觸碰到那把冰冷的車鑰匙。
指尖的傷口已經結痂,觸碰金屬帶來粗糙的痛感。
藏好。守好。
為了孩子。也為了…那個在昏迷中還掙紮著問她是否安全的男人。
她猛地攥緊了車鑰匙!冰冷的金屬棱角深深硌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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