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鐵皮屋的暗影·掌心的印章_雨夜淚簽賣身契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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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鐵皮屋的暗影·掌心的印章(1 / 2)

小劉那句關於“紅印子”和“印泥”的困惑低語,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林晚疲憊卻異常敏銳的心湖裡,蕩開了一圈無聲卻驚心動魄的漣漪。

沈聿深手指上的紅印子…不是幻覺!

成人icu觀察窗前,那隻微微抬起、掌心朝上、無力垂落的手,那一抹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粉紅印記…清晰地在腦海中回放。護士的疑惑,更是為這微小的異常增添了無法忽視的重量。

印泥?抓過什麼東西?

一個模糊卻驚心動魄的念頭驟然閃現——沈聿深在蘇醒又陷入藥物昏迷前的短暫掙紮裡,他強行拔掉氧氣管和電極,試圖下床…會不會不僅僅是因為知道孩子病危?會不會…他手裡握著什麼?握著足以讓溫伯瘋狂的東西?!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牽扯著腹部的傷口又是一陣銳痛。但此刻,這疼痛仿佛被巨大的疑團和隨之而來的、渺茫卻熾熱的希望所壓製。如果沈聿深真的在昏迷前藏下了什麼關鍵線索…那一定是扭轉乾坤的關鍵!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燃起,就被更迫切的現實狠狠壓下。溫伯!他的人如同幽靈,無處不在!證據!她藏在鐵皮屋牛奶盒裡的u盤!

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肺腑深處的灼痛,腹部的脹痛和異物感如同附骨之蛆。但林晚知道,自己不能等!溫伯不會給她恢複的時間!那個藏在肮臟牛奶盒裡的u盤,是她和孩子唯一的生路,也是沈聿深唯一的指望!

必須回去!必須確認u盤的安全!

這個念頭如同燒紅的烙鐵,灼燒著她搖搖欲墜的意誌。她掙紮著,試圖坐起來。眩暈感立刻如同黑幕般襲來,冷汗瞬間浸透了病號服。

“林小姐!你又要乾什麼?!”護士小劉端著藥盤進來,正好撞見她掙紮的模樣,嚇得趕緊放下東西衝過來扶住她,“醫生說了你要絕對靜養!傷口再崩開感染加重就完了!”

“我…我得出去一趟…”林晚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執拗,眼神裡是孤狼般的決絕,“很重要…關係到…所有人…”

小劉看著她蒼白臉上那近乎偏執的神情,又急又無奈:“不行!絕對不行!你現在下床都困難,怎麼出去?外麵多危險你不知道嗎?溫伯的人…”

“幫我…”林晚猛地抓住小劉的手腕,冰涼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孤注一擲的哀求,“幫我…找件不起眼的衣服…找輛輪椅…送我…到能打車的地方就行…求求你…”她的聲音帶著瀕死的顫抖,“我…我必須去…”

小劉被她眼中那不顧一切的絕望和瘋狂震懾住了。她知道這個女人的倔強,知道她為了孩子能爬進icu,為了那個男人…她什麼都做得出來。拒絕她,她可能會自己爬出去,那後果更不堪設想。

“…唉!”小劉重重歎了口氣,眼神複雜地掙紮了片刻,終於敗下陣來,“…等著!我去想辦法!但你答應我,絕對不能硬撐!感覺不對立刻回來!”

小劉匆匆離開。林晚靠在床頭,劇烈地喘息,冷汗順著額角滑落。身體的警報瘋狂拉響,腹部的脹痛感似乎又加重了,繃帶下的溫熱感更甚,甚至隱隱傳來一絲…令人心悸的波動感?她不敢深想。

小劉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套深藍色的、印著醫院後勤字樣的舊工裝,還有一頂同樣陳舊的鴨舌帽和口罩。“快換上!這是我從洗衣房那邊找的剛烘乾的,乾淨的。輪椅在門口。”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緊張。

林晚用儘全身力氣,在小劉的幫助下,艱難地換下病號服。套上那寬大粗糙的工裝時,腹部的傷口被摩擦,痛得她眼前發黑,幾乎暈厥。她死死咬住牙關,將鴨舌帽壓到最低,戴好口罩,隻露出一雙布滿血絲卻異常執拗的眼睛。

坐上輪椅,小劉推著她,避開人多的主通道,七拐八繞,從醫院後勤一條偏僻的通道出去,來到一個相對冷清的側門。

“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小劉將輪椅停在路邊陰影處,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飛快地塞給林晚一張百元鈔票和一部最老式的、沒有攝像頭的按鍵手機,“拿著!小心點!有是…打這個號!”她報了一個手機號,眼神裡滿是擔憂。

“謝謝…”林晚的聲音悶在口罩裡,帶著無儘的感激和沉重。她扶著冰冷的牆壁,用儘全身力氣,掙紮著從輪椅上站起來。雙腳落地時一陣劇烈的眩暈,她死死抓住牆壁才沒摔倒。腹部的劇痛如同重錘猛擊,讓她彎下腰,冷汗瞬間濕透了裡衣。

“你…真的行嗎?”小劉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行…”林晚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不再看小劉,低著頭,一步一步,極其緩慢而艱難地朝著記憶中能打到車的大路方向挪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刀尖上,牽扯著腹部的傷口,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失血和虛弱讓她眼前陣陣發黑,視野邊緣發灰。她隻能靠著一股非人的意誌力支撐著,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進”這個簡單的動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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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她挪到了相對熱鬨的路邊。招手,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停下。司機是個麵相憨厚的中年男人。

“師傅…去春風路…柳葉巷…”她拉開車門,幾乎是把自己摔進後座,聲音虛弱得如同遊絲。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這個裹在寬大工裝裡、戴著帽子口罩、臉色蒼白如鬼、渾身散發著病氣和汗味的“女工”,眉頭皺了皺,但沒多問:“春風路那邊?有點遠哦,路也不太好走。”

“麻煩…快一點…”林晚蜷縮在座位上,緊緊捂住小腹,身體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她感覺繃帶下的溫熱感越來越重,那深嵌的異物帶來的脹痛感像是有生命般在搏動。

車子啟動。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城市的喧囂被隔絕在窗外。林晚靠在冰冷的車窗上,意識在劇痛和眩暈的夾擊下開始模糊。她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孩子微弱的心跳,沈聿深那隻帶著紅印的手,還有鐵皮屋角落裡那個散發著酸餿味的牛奶盒…如同破碎的幻燈片在腦中瘋狂閃回。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顛簸著駛入春風路那片如同巨大蟻穴般擁擠雜亂的城中村。狹窄的巷道,錯綜複雜的電線,濕漉漉的地麵,撲麵而來的混雜氣味…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包裹了她。

“姑娘,柳葉巷到了,巷子太窄,車進不去。”司機將車停在巷口。

林晚付了錢,推開車門。雙腳再次踩在濕滑油膩的地麵上,腹部的劇痛讓她差點直接跪倒。她扶著粗糙冰冷的牆壁,大口喘息,眼前陣陣發黑。汗水順著額角流進眼睛,帶來刺痛的灼燒感。她狠狠抹了一把臉,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強迫自己看清前方那幽深、如同怪獸喉嚨般的巷口。

進去!u盤就在裡麵!

她咬緊牙關,如同一個負重前行的囚徒,一步一步,朝著巷子深處那棟破舊的筒子樓挪去。每一步都牽扯著腹部的傷口,帶來新的撕裂感和溫熱粘膩的滲出感。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繃帶下的腫脹感更加明顯了,甚至…,似乎隨著她的移動,在腐爛的血肉裡微微移位,帶來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感和新的銳痛!

冷汗如同小溪,浸透了工裝內裡。呼吸變得灼熱而急促。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模糊。她隻能憑著記憶和本能,扶著牆壁,艱難地辨認著方向。

終於,那棟外牆剝落、散發著陳腐氣息的筒子樓出現在眼前。鏽蝕的鐵門半敞著,樓道裡堆滿垃圾,氣味令人作嘔。

頂樓…天台鐵皮屋…

林晚抬頭望著那高聳、仿佛沒有儘頭的樓梯,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腹部的劇痛和腫脹感已經達到了頂峰,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撞擊著那個深嵌的“炸彈”。眩暈感如同實質的黑霧,不斷吞噬著她的意識。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爬上六樓,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上去…必須上去…”她對自己嘶吼,聲音破碎不堪。

她伸出顫抖的、沾滿汗水和汙垢的手,死死抓住冰冷鏽蝕的樓梯扶手。用儘全身的力氣,將自己一級一級地往上拖。動作緩慢得如同慢鏡頭。抬起腿,腹部的傷口被劇烈牽扯,劇痛讓她眼前瞬間漆黑一片,冷汗如同瀑布般湧出!踩上台階,虛弱的雙腿如同麵條般劇烈顫抖,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一層…兩層…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中途她不得不停下來,整個人如同爛泥般癱坐在肮臟的樓梯台階上,背靠著冰冷粗糙的牆壁,劇烈地喘息、乾嘔。腹部的脹痛如同一個即將爆炸的氣球,那異物摩擦血肉的尖銳感更加清晰,繃帶已經被溫熱的液體徹底浸透,黏膩地貼在皮膚上。眩暈感如同實質的黑手,不斷拉扯著她的意識,試圖將她拖入黑暗。她顫抖著手,摸向口袋,卻隻摸到小劉給的那部老式手機和一點零錢…沒有止痛藥了。

她隻能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濃重的血腥味,用這自殘般的痛楚刺激自己維持最後一絲清醒。

休息片刻,積攢起一點點可憐的力氣,她又開始如同蝸牛般向上挪動。三層…四層…

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樓梯仿佛在扭曲、變形。耳中是自己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和心臟瘋狂擂鼓的轟鳴。身體的痛苦似乎達到了某個臨界點,反而變得有些麻木。隻有那個念頭,如同黑暗中的燈塔,指引著她:u盤…在鐵皮屋…牛奶盒…

終於…鏽跡斑斑的鐵門近在咫尺!她幾乎是爬著推開那扇虛掩的門,滾上了冰冷粗糙的天台地麵。

天台上,荒涼破敗的景象依舊。堆積如山的廢棄物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投下猙獰的陰影。空氣裡彌漫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她的目光死死鎖在角落水塔陰影裡那間低矮簡陋的鐵皮屋!

到了!就在裡麵!

巨大的希望和身體瀕臨崩潰的警報同時拉響!她掙紮著,手腳並用地朝著鐵皮屋爬去。腹部的傷口在粗糙的水泥地麵上摩擦,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幾乎暈厥。繃帶早已被血水和膿液浸透,散發出淡淡的、令人心悸的腐敗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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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一股濃重的灰塵和黴味撲麵而來。狹小的空間裡,光線昏暗。她的視線第一時間就投向了角落那個鏽穿了的鐵皮桶!

牛奶盒!就在那堆快餐盒和厚厚的灰塵下麵!

她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撲到鐵皮桶邊,不顧腹部傷口撕裂般的劇痛,雙手瘋狂地扒開上麵油膩的快餐盒,指甲深深摳進厚厚的灰塵裡!

找到了!那個被踩扁的、印著卡通圖案的牛奶盒!依舊塞在桶底最深的角落!

林晚的心臟狂跳起來!她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如同捧著稀世珍寶般,將那個散發著酸餿氣味的牛奶盒從垃圾堆裡挖了出來!入手冰涼油膩,但結構完好!

她迫不及待地、用顫抖的手指,摳開之前自己撕開又捏合的褶皺開口,將手指探了進去!

指尖立刻觸碰到一個冰冷、堅硬、帶著棱角的小東西!

還在!那個微型u盤!溫伯處心積慮想要毀滅的沈家命脈!還在這個肮臟的牛奶盒裡!

巨大的狂喜如同電流般瞬間貫穿了林晚瀕臨崩潰的身體!緊繃到極限的神經驟然鬆弛!她緊緊攥著那個冰冷的牛奶盒,如同攥著唯一的救命稻草,身體因為激動和巨大的釋然而劇烈顫抖,眼淚混合著汗水、血汙滾滾而下!

安全了!證據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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