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那句“能隔著玻璃反射室內”,像一把冰冷的鑰匙,瞬間捅開了所有看似靈異事件的鎖!
沈聿深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頭皮陣陣發麻!不是幻覺!窗外的人影!林晚一次比一次劇烈的驚恐反應,甚至被直接嚇暈!原來都是這該死的聲波搞的鬼!那冰冷的窺視感,那如同實質的恐怖注視,根本不是鬼魂,而是這台冰冷的機器,在精準地折磨著林晚脆弱的神經!
“媽的!原來是這樣!”張警官狠狠罵了一句,眼神裡充滿了被愚弄的憤怒和一種抓到實質線索的銳利,“難怪保鏢和監控都看不到人!這雜種躲在暗處,用這玩意兒遠程放冷箭!溫伯最後指著天花板…”他猛地抬頭,再次看向icu天花板的通風口,“…他看到的,是不是就是這玩意兒?這無人機能飛進來?!”
“不可能!”守在門口、剛檢查完通風管道的警察立刻否定,“通風管道狹窄且有濾網,無人機進不來!而且icu是負壓環境,氣流方向是向外的!”
不是通風口?那溫伯最後那驚恐萬狀的一指,指向天花板,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看到了操控無人機的信號發射器?還是…彆的?
沈聿深強迫自己從那巨大的憤怒和冰冷的寒意中掙脫出來。現在不是糾結無人機的時候!溫伯死了!在即將說出最關鍵名字的前一秒,被滅口了!最後的線索,隻剩下他可能留下的東西!
“溫伯的隨身物品!所有東西!在哪裡?!”沈聿深猛地抓住旁邊一個警察的胳膊,聲音嘶啞緊繃,力道大得讓對方皺了下眉。
“張隊!”那警察看向張警官。
張警官立刻道:“溫伯的所有隨身物品,包括衣物,在搶救前就已經按流程封存,由我們的人專門保管!就是為了防止意外!東西很安全!已經送去技術科做痕檢了!包括他口袋裡那部摔碎屏幕的老式手機!”
老式手機?沈聿深的心猛地一沉!那部關聯著“深”文件夾、藏著那張爆炸性出生證明的手機!技術科已經破解了掃描件,原件手機送去做痕檢…等等!
一個極其細微、之前被巨大衝擊掩蓋的念頭,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瞬間纏繞住了沈聿深的思維!
溫伯…他為什麼要隨身帶著那部存有如此關鍵秘密的老手機?為什麼在墓園遇襲、生命垂危之際,這部手機還在他身上?僅僅是為了保存證據?還是…他預感到自己可能遭遇不測,所以把最關鍵的東西貼身攜帶?這部手機本身…會不會還有什麼沒被發現的東西?!
“手機!”沈聿深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急迫,“溫伯的手機!除了技術科破解出的那個‘深’文件夾,手機本身呢?檢查過沒有?有沒有…有沒有可能藏了彆的?比如…夾層?或者…存儲卡?!”
張警官一愣,隨即眼神銳利起來!對啊!技術科破解的是手機內部的加密電子文件!但手機作為物理載體呢?溫伯如此謹慎地加密保存那張出生證明掃描件,難道不會在物理載體上也留一手?尤其是他最後指向天花板那個驚恐的動作…會不會是某種暗示?
“立刻聯係痕檢科!重點檢查溫伯那部老手機!機身!電池倉!所有可能的物理夾層!一寸寸給我查!看看有沒有隱藏的存儲卡或者其他東西!”張警官立刻對著對講機下令,語氣斬釘截鐵!
命令下達,icu裡隻剩下醫護人員徒勞搶救溫伯遺體的聲音和儀器的悲鳴。沈聿深站在冰冷的燈光下,看著白布緩緩蓋上溫伯那張凝固著巨大驚恐的臉,心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充滿了憤怒、悲傷和一種被無形巨網籠罩的無力感。這個看著他長大的老人,帶著滿身的秘密和巨大的恐懼,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他最後指向天花板…到底想說什麼?
“沈先生,”張警官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一種深思,“溫伯最後指天花板…結合發現的聲波器…我懷疑,他可能不是指無人機本身,而是指…操控者所在的位置!或者說,信號發射的方位!對方很可能就在醫院這棟樓的…樓上!”
樓上?!沈聿深的心猛地一跳!icu在五樓!樓上…六樓、七樓…一直到頂樓!範圍依舊不小,但比起茫茫人海,已經大大縮小!
“我立刻安排人逐層排查!特彆是高層病房和天台!”張警官眼中寒光一閃,“醫院監控也在重點篩查那個時間段出現在高層區域的可疑人員!對方要操控無人機精準懸停在林晚病房外,還要確保信號不被乾擾,位置一定不能太遠,視野必須開闊!”
就在這時,張警官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是痕檢科打來的!
“喂!說!”張警官立刻接通,按下了免提鍵。沈聿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電話那頭傳來痕檢員略帶興奮的聲音:“張隊!有發現!在溫伯那部老式手機的電池倉裡!我們卸下電池後,在電池倉底部的絕緣貼紙下麵,發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凹槽!裡麵嵌著一張…一張超微型sd存儲卡!隻有指甲蓋的四分之一大小!藏得非常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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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微型sd卡!
沈聿深和張警官的呼吸同時一窒!心臟狂跳起來!果然!溫伯留了後手!他把真正關鍵的東西,藏在了手機物理結構的深處!這張卡裡,會是什麼?!
“卡呢?!立刻讀取內容!”張警官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
“卡已經取出來了!非常脆弱!我們正在用專業設備進行讀取和鏡像備份!需要一點時間!但卡體本身沒有加密鎖,應該很快!”痕檢員語速飛快。